战南笙有一种被遏制了咽喉的错觉。
在那稍瞬即逝的几秒内,她因为慕西洲这番话而窒息的说不出话来。
她总有一种被这男人吃定了的错觉,无论她怎么逃都无法逃出他的五指山。
究竟是谁斩断了她飞向自由的翅膀,是她身上背负着的‘命债’,还是她自己的心魔。
她再次闭上了眼,极力的平复着胸腔里翻滚的涩意。
良久,她再次睁开眼时,眼底已经是一片平静,再无任何波澜。
她嗓音有点哑,但却冷清的过分:“你赢了。”
慕西洲笃定战南笙有求于他,她会因为战长生而向他妥协。
因此,战南笙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中。
他在她话音落下后,对她昂了昂下巴,道:“你确定不要我抱?你抖成这个样子,走得了?”
他这样说,人就再次俯身去做那个抱战南笙的动作。
战南笙这次没有躲。
慕西洲就真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将她打横抱起的一瞬,才惊觉她浑身抖的有多厉害,更是冷的多厉害。
伴随手臂下意识的收紧,慕西洲整张俊脸也阴沉到了极致。
他在这时对眼睛因为某种激烈情愫而通红的慕景川道:“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禽兽不如的垃圾?”
“他手上攥了七条命案,你说呢?”
音落,慕西洲就浓烈的讽刺,道:
“我每年向政府交那么多税养活你们这帮人民子弟兵……”顿了下,“呵~,瞧你那废物的样子,嗯?一连死了七条人命才靠我的女人破案,你身为刑侦科大队长,颜面何存?”
这话无疑是在打慕景川的脸,但慕西洲的话他又无力反驳。
的确是他刑侦科办案不利,否则就不会葬送那么多条人命。
七条人命,七个家庭。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不过没再继续往慕景川心口上捅刀子,而是似笑非笑般的道:
“死刑按照痛苦来分,也是有等级的。据说对待穷凶极恶之徒,一般执行电刑或者是绞刑,不然给他来个全套?”
……
战南笙是破获这桩连环奸杀的关键人物,按照流程是必须配合警方录口供的。
总之,等在警局结束完录口供时,已经是凌点了。
这个点,属于京城纸醉金迷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战南笙走出警察局,脑海里回放着先前跟慕景川的那番对话。
慕景川:
“据目前线索来看,嫌疑犯前七次都属于是预谋犯案,但唯独对你这次是突发性作案。我怀疑有人向他出卖了你的行踪轨迹,否则就以他入不敷出的身份根本就进入不了环球国际那种保全系统发达的奢贵之地。”
战南笙:“可我跟慕西洲去环球国际大厦也是随机性的,除了我跟他没第二个人知道。”
慕景川:“没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直有人暗中监视你呢?”
战南笙:
“如果你这种说法成立,有人向嫌疑犯出卖我的行踪,你不觉得那个人比那个杀人犯还要可怕?那个人究竟能是谁?总不至于会是战治凤?”
慕景川:“不排除这个可能。但,缺少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