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笙没说话。
因为慕西洲说的都是客观事实。
她大哥从出事到被烧成一捧骨灰前,慕西洲人的确是在国外出差,他没有这个机会干预这件事。
可……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跟她说她大哥还有可能活着的鬼话?
战南笙不甘心,她沉默了几秒后,就质问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跟我说我大哥有可能还活着的鬼话?”顿了顿,“你有什么根据?”
慕西洲掐了掐头昏脑涨的眉心,目光深看着女人那张因为情绪激动而通红起来的脸,喉头滚了滚:
“根据?你大哥是帝国夺魂组织的首脑,他若是真的死了,夺魂组织不可能一点动荡都没有,懂?”
战南笙诧异,眼瞳剧烈地缩起,许久,她才找到自己的调子:
“夺魂?是那个连帝国特工局都要听其差遣的组织吗?”
“不然呢?”
音落,战南笙就下意识的否定,“这不可能……”
她话都没说完,慕西洲就打断她: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外祖家——秦家祖上就是夺魂组织的创始人之一,你外祖父暗中栽培你大哥成为其年轻领袖,完全有这个可能。”
战南笙也就只是在国际性新闻听过外媒报道帝国夺魂组织有多令人闻风丧胆,在国人眼底是个仿若神祇般的存在,神秘而威严。
但,在她看来,那只是犹如神话一般的传说,从不当真。
然而眼前的男人却跟她说,这个组织早期的创始人之一是她外祖家——秦家。
战南笙好一会儿没说话。
慕西洲却在这时对她继续道:
“你若是不信,可以打个电话给秦氏一族的九爷,秦鸩。他是你小舅,他能证明你大哥的真实身份。”
顿了顿,
“当然,你大哥究竟是死是活,有待考证。我只是根据他是夺魂组织的首脑客观揣测他可能还活着的这个可能性,懂?”
说到这,视线就从战南笙无比怔然的脸上移开,看向唐晋行:“为什么,我吃了劳拉开的药不管用?”
慕西洲指的是他昨夜又发病的事。
自从上次发病后,慕西洲就从新到劳拉博士那开了药,这些天也都一直在吃。
但,还是发病了。
他讨厌那种发完病清醒以后对其毫无记忆的空白感,这种空白就像是有人活生生的拿走了他的记忆抢走了属于他的所有物一般,让他感到不安。
他讨厌那个分裂出来的人格亲近战南笙。
更讨厌那个人格对战南笙言听计从千依百顺,或者说他讨厌所有对战南笙图谋不轨的男人,哪怕那个人是他自己另外一种人格也不行。
唐晋行大脑还在激烈消化战南笙跟慕西洲的对话内容,好半晌才回答慕西的问题:
“你这种病,一般正常服药不会发作,除非是大脑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比如像那种命悬一线的危急关头。”
顿了顿,严肃的问道,
“昨晚,你们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说话间,就将视线从慕西洲脸上移开,落在战南笙脸上。
他先前没注意,这会战南笙就在他半米远的地方,他一眼就能看清战南笙左半边面颊是红肿的。
因此,他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冷声问:“他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