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抬起一只脱了鞋的脚往他小腿骨的地方蹭了下,笑的像个女流氓,道:
“我现在就撩你了,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能耐,嗯?”
唐晋行:“……”
唐晋行被气走了。
战南笙在他走后,人就头疼地掐了掐额角。
她叫来管家林叔,对他吩咐道:
“叫个靠谱点的医生过来,你家主子病了。”顿了下,“叫人把这里打扫一下。”
她吩咐完,就转身回房了。
医生是在半小时后到达的。
林叔领着医生出现在战南笙的房间门口,道:“少夫人,医生到了。”
音落,就从房间里传来女人无比冷淡的嗓音:“直接去给他看,病的又不是我。”
林叔心情复杂的哎了一声后,就领着那医生去了慕西洲的房间。
只不过,一分钟后,林叔又从新敲响了战南笙房间的门:
“少夫人,四爷他点名道姓叫您到他跟前伺候着,否则他拒绝看病。”
音落,房间门就从里面被暴躁的打开,跟着携带满身戾气的女主人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林叔还是第一次看这么气急败坏的战南笙,一时间有点畏惧,战战兢兢的道:
“少夫人,虽然四爷有些事做得很过分,但他现在病了,还请您多担待着点,有什么事等他病好了再找他算账也不迟。”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道,
“医生说四爷腹部上的刀伤是他自己扎的,想来是他昨晚犯病后觉得对不起您自己挥刀惩罚自己的。所以……您就是看在他身体和精神都出了问题的情况下,就多担待着吧。”
此话一出,战南笙整个人都怔了一下。
她是怎么都想不到,慕西洲腹部上的伤口是他自己扎出来的。
一时间,心头就涌出更浓烈的烦躁,以及淹没在这团烦躁之下的异样,像是疼又像是恨。
她心念一动,脸上的不耐烦就散了,“知道了。”
战南笙走进慕西洲的房间时,就被扑面来袭的酒气给震惊住了。
她眉头一下就拧深到了极致。
她几步就走到那身体慵懒陷在沙发里正在喝酒的男人面前,“慕西洲,你作死给谁看?”
音落,男人就将手上只剩下半瓶的红酒搁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随后对她抬起一张因为酒气而俊得有几分艳色的脸。
可能是房间窗帘没有完全打开,室内半暗不明的光晕里,男人那双看着她的眸就显得有几分缱绻温情的味道。
他淡淡又自嘲的调子:“我要是真的死了,你岂不是称心如意?”
战南笙懒得跟他打口水战,直接对立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医生道:“给他看。”
闻言,那医生就走到慕西洲的面前,因为摸不准究竟谁的话当家,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对慕西洲道:
“慕先生,现在能开始了吗?”
慕西洲没说话,不过却在这时闭上了眼。
医生见状,便当他是默许了。
一刻钟后,慕西洲扎上输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