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原来,你也会疼。”顿了下,在战南笙满眼震惊中无情的补充道,“你疼,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战南笙脸色白了又白,就连唇上的血色都淡了下去。
男人的话还在继续,
“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非要跟我对着干,大门就在你身后,你想走就走,我不拦着。”
顿了下,意有所指的补充道,“但,别指望下回你摊上事我还能给你出头,滚吧!”
战南笙走了。
但,她转过身的下一瞬,慕西洲叫住了她,“等等。”
战南笙没有回头,但顿住了脚步,“说。”
“你先前说,阿衍的死另有真相,把话讲清楚再走。”
战南笙唇角微勾,转过身,又恢复了慕西洲所熟悉的那一贯百毒不侵的样子。
他听她对他冷笑道:“既然你这么无所不能,怎么不自己去查?”
慕西洲被噎的心口疼,战南笙丢下这句话人就彻底消失在慕西洲的视线里。
慕西洲压下胸腔里愈发汹涌起来的烦躁和不安,在这时把江淮给叫到了跟前。
大佬浑身都是阴森骇人的戾气,江淮不敢靠他太久,找了个他认为的安全距离站好后,战战兢兢的道:
“四爷,您有什么吩咐?”
音落,男人就冷了他一眼:“过来。”
江淮不想过去,皮笑肉不笑的道:“四爷,我能听得见,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啊——”
话都没说完,江淮脑袋就被不明物体给打中了。
他痛苦的惨叫了一声后,只得认命的站到了慕西洲的面前,惨兮兮的道:
“四爷,您不能因为在少夫人那吃瘪就找属下撒气啊,您就是把属下的脑袋给打开花少夫人她也被您给气走了……”
说到这,意识到不对劲的江淮就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他瞎说什么大实话?
这不是火上浇油诚心给大佬找不痛快吗?
江淮闭上了嘴,低下了脑袋,等待大佬的暴击。
但,意外的是,男人竟然没有暴打他,还心平气和的问:“一周前,我吩咐你办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一周前,慕西洲让江淮亲自跑一趟兰城调查顾良辰怀孕这件事,江淮也是一个小时前才从兰城飞回京城。
他回到红叶公馆后本来要第一时间跟慕西洲汇报的,但因为霍老夫人在搞事,他就没有找到机会。
现在慕西洲问,江淮便将自己调查到的线索据实汇报,道:
“据属下调查来看,整个兰城无论是公立还是私立医院,都没有调查到任何关于顾小姐孕期产检的信息,更没有她生产的任何线索……感觉她这个孩子就好像是凭空而降,生得有点蹊跷呢!”
慕西洲眯起了眸:“你也觉得蹊跷?”
江淮道:“四爷,您是怀疑?”
慕西洲点了一根烟,却没有往嘴里送,只是夹在手指间,任由其燃着。
他视线看向窗外不明的远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变了天。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随时都像是要下雪,风吹的常青树摇曳生姿,又降温了,那个狗女人最怕冷,她今天过来的时候穿的那样少,也不知道会不会冷。
慕西洲就这样立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一会儿,待一根烟燃到了尽头烧到了手指,他才回神。
他丢掉烟头,许久没有说话的嗓音暗沉的厉害。
他侧首,看了眼立在他身侧的江淮:
“查一查那孩子跟顾良辰的dna,我倒要看看,她这凭空冒出来的孩子究竟从何而来,究竟是不是她的亲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