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战南笙却在他话音落下后,低低冷冷的讥讽道:“听起来,你好像真的为我做了很多呢。”
顿了下,冷笑出声,
“你或许是帮我抵挡了那些我从不知道的外在危险,但……你知道吗,我战南笙所有的痛苦大部分都是你慕西洲带给我的。
你或许是不让别人欺负我,但你扪心自问,你自己欺负我欺负的少了?别的不说,就你从不尊重我战南笙这一条,我就不可能跟你继续过下去的,懂?”
音落,慕西洲就再也克制不住了,嗓音是毫不掩饰的汹涌愤怒:
“过不下去,嗯?”又狠又冷,“战南笙,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
这话说得相当粗暴了!
战南笙下意识的就要挥手去打慕西洲的脸,但她一个才大病初愈的女人,再怎么有身手都不可能弄过一个一米九的成年男性。
很快,她就败下阵了,且承受着前所有未有男人给予的恶劣。
这男人在床事上,从来就没有温柔过。
这注定是一场雪上加霜的情事!
事后,慕西洲就离开了红叶公馆。
他抽身离开她时,轻拍着战南笙的脸颊,欲笑不笑的口吻,对战南笙宣判道:
“战南笙,我给你的,你不能不要,我要的你不能不给。自己想办法爱上我,否则,我们这辈子至死不休!”
战南笙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缠住了她的呼吸,让她感到空前的窒息。
这种感受,一直持续到等她从浴室泡完澡出来。
她泡完澡,换好衣服,拿起已经充满电的手机。
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有战小五打来的也有慕景川……还有楚慕琛和唐晋行。
战南笙最先给战小五回拨了出去,电话被秒接,并传来战小五的声音:
“大小姐,慕向晚昨夜被战擎那个败类给糟蹋了,事后她去了香山公馆,属下猜测她应该是跟顾良辰勾结到了一起,这两人一定没憋着好。”
战南笙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覆盖着白雪的青松,静了会儿,道:
“她人被战擎糟蹋,没有报警那说明是有把柄在战擎那。”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吩咐道,
“你先派人把战擎那垃圾控制住,然后接林妈去见李嫂的女儿。后面的事……等我跟慕景川通完电话我再跟你说下一步怎么做。”
战小五说了好,战南笙就掐断了她的电话。
刚掐断电话,慕景川电话就打了进来。
战南笙将电话接通,就传来慕景川言简意赅的男低音:“出事了。”
闻言,战南笙怔了一下,才道:“怎么了?”
“李明死了!”
此话一出,战南笙整个喉骨就像是被人给掐住了一般,半晌才缓过劲来:
“怎么回事?他的人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怎么会这么突然?”
“法医已经看过了,李明最近染上了毒瘾,他是昨天半夜死于毒品诱发的心衰,没有抢救过来。”
战南笙气的咬牙,眼看事情就要成了的。
李明是关键人物,他死了,想要再戳穿慕向晚的真面目就难了。
战南笙气得说不出话,慕景川的话还在继续:
“不过,之前在魅色酒庄他该交待的都已经交待了,他为了想要立功,把霍孝衍遗体上的一块存放在冰柜里的皮下组织也移交到了我这边,
我们刑侦科对那块皮下组织已经进行了化验,一个是dna基因鉴定,还有一个是死因鉴定。等鉴定结果出来,只需要再撬开李嫂的嘴吐出真相,就能立刻抓捕慕向晚。”
战南笙等慕景川说完,沉思了几秒,道:
“撬开李嫂的嘴不难,你过一小时后来接我,然后同一时间叫人把李嫂带到刑警大队。”
顿了顿,
“另外,还有一件事,战擎昨夜伙同几个社会混混在酒店把慕向晚给糟蹋了,但慕向晚非但没有报警还连夜去了香山公馆见了顾良辰,这两个女人太有问题。我想让这两个女人狗咬狗,狠狠的撕一撕。所以,
等下我会让战小五派人把战擎以强暴罪扔进局子里,这个案子你也要亲自审。等战擎扛不住压力都吐出来后,就可以把慕向晚和顾良辰请到派出所看她们狗咬狗了。等她们撕够了,我在带着李嫂去戳穿慕向晚的真实嘴脸。”
战南笙逻辑清晰,整个安排合情合理,对推动整个案情十分有帮助,慕景川没道理不赞同。
因此,他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笑骂道:
“狗东西,幸亏你长的正,根正苗红,不然你就是个玩弄心计的高级罪犯。”
战南笙不跟他贫嘴,说出自己的顾虑:
“慕向晚实施犯罪的时候估计还未满16周岁。我若是没弄错,按照帝国刑法规定,对已满十六周岁的人犯罪应当负责刑事责任,因不满十六周岁不予刑事处罚只会由政府收容管教。像慕向晚这种犯罪时未满十六周岁,现在年满十八周岁,一般会怎么处理?判刑还是……”
音落,慕景川就对战南笙坦言道:
“她这个情况,犯罪时未成年,判刑时满18周岁的,仍应当按照未成年人犯罪处理,在量刑时应当予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