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可您的伤……”
“死不了!”
……
清音阁,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那是当年莫如故为战南笙专门盖下的仿古园林,是他们用来大婚的爱巢,是他们爱的栖息之所。
也是慕西洲提起来就深恶痛绝的禁忌之地。
但,他要去这个令他提起来就无比痛恨之所接回他的女人。
可笑又可气!
一小时后,慕西洲的车抵达坐落在皇觉寺附近的清音阁。
车子才刚刚在清音阁巍峨壮阔的大门口停下,就从里面鱼贯而出十几号训练有素的保镖。
为首的是莫如故的最得力的属下,叫韩信。
韩信走到已经推门下车的慕西洲面前,态度还算客气的道:
“慕四爷,我们家先生说了,今夜不接客,您还是请回吧。”
顿了下,
“当然,您若是愿意在这天寒地冻的天儿里守着,我们也不拦着,就是……若是强闯清音阁的门,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慕西洲看着将他和江淮围困起来的十几号黑衣保镖,削薄的唇微末的往下押了押。
他静了几秒,冲韩信昂了昂下巴,波澜不惊的口吻:
“烦劳韩助理去回禀一声,就说我慕某人有他妹妹老十一的下落。”
这话一出,韩信整个眸色就明显震了一下。
他目光在慕西洲苍白如雪的脸上停留了几秒,便道:“那请您稍后。”
说完,韩信就拿出手机避到远处给莫如故打了个电话。
差不多两三分钟后,他回到了慕西洲的面前,对他淡声道:“我们家先生有请。”
五分钟后,慕西洲出现在清音阁特定用来接待宾客的禅房。
房间布景颇为古韵古香,墙壁上挂着价值不菲的墨宝,面前的茶几上整齐有序的放着一套精美绝伦的茶具。
房间飘着一缕兰香,那是临窗而立的男人在焚香。
听到有人进门的动静,他便搁下那燃着香薰的青铜炉子走了过来。
慕西洲看着朝他走过来一身白衣长袍加身的男人,两年不见,亦如从前芝兰玉树般的风采,气场不显山不显水,气度雍容不迫而雅人深致。
但,只有跟他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他是个面慈心狠的人。
慕西洲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三秒,便开门见山的道:“她呢?”
莫如故淡淡的:“真是难为你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来这么一趟。”顿了下,“坐。”
慕西洲立着没动。
莫如故已经落座,并将煮好的茶倒进了茶具里,仍然波澜不惊的口吻,
“她还在睡。”顿了下,意有所指的道,“两年而已,她瘦了不少,你倒是挺会折磨人。”
慕西洲薄唇冷冷的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