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笙抬手捏了捏越发昏沉的额头,嗓音是不自知的轻喘,“回战公馆吧。”
楚慕琛在她话音落下后,又道:
“我们现在在城西,战公馆在城南的京郊,现在过去至少两个小时,但如果去我们楚公馆,只要半小时。”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道,
“你不是醉得浑身都不舒服?我爷爷已经认了你做干孙女,你是回战公馆还是回楚公馆,性质都一样,都是回自己的家。”
这番话听得酒精上涌的战南笙觉得有些道理,她闭着眼,靠着车窗,温温的嗯了一声,道:“那就回楚公馆,别吵我,我难受……”
战南笙说难受,就把裹在自己身上的羽绒服给扒了。
如此,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抹胸款式的晚礼服。
伴随她气息愈发的紊乱以及从她身上传来的灼热烫人的温度时,楚慕琛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他一下就眯起了桃花眼,试图出声叫醒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战南笙,想问问她究竟在酒会上都喝了什么不该喝的,结果战南笙却一直喊热想喝水。
当然,她也不是意识不完全清醒,她还对他说她中招了得去医院,只是被楚慕琛忽略了。
楚慕琛被她灼热的呼吸撩的整个人身上都窜起了邪火。
他一边从车上拽出一件毯子将她裹上不让她去乱扯身上的礼服,一边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嗓音冷冽的吩咐道:“查查,究竟是谁在她喝的东西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
“是。”
……
**
那端,慕西洲在被楚慕琛粗暴的掐断电话后,整个人就再也沉不住气了。
他坐起身,叫来江淮,“备车!”
……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楚公馆大门口红灯高挂,到处张灯结彩,年味十足。
楚慕琛的车正要缓缓驶入雕花铁艺大门时,一辆藏于暗处的黑色轿车开足了马力突地撞了过来。
伴随砰的一声巨响,两辆豪车都熄了火。
楚慕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撞的周身肆意翻滚的暗火瞬间就淡了不少。
他眯起眼,看向车窗外。
从一辆车头都凹陷下去的黑色布加迪走下来一身形在路灯下显得异常清瘦挺拔的男人。
他下半身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上半身是件黑色长宽大衣,他从车上下来后,就抡起一把棘轮扳手打爆了他的一个车头灯,跟着就走到了他车窗这一侧。
楚慕琛咬了下后牙槽,推门下车。
只不过是,他刚推门下车,慕西洲抡起手上的棘轮扳手就朝他的颅顶劈了过来。
要不是战南笙突然被灌进车厢里的冷空气给刺激的意识清醒了几分,且下意识的就钻出车厢阻拦,楚慕琛没准脑浆子都被慕西洲给打出来了。
“慕西洲——”她明明叫了很大声,但说出来的话却温软的像是在发嗲,“你住手。”
她说话间,摇摇晃晃的挡在了慕西洲的棘轮扳手之下。
她此时身上只裹了件展现傲然好身材的晚礼服,因为她先前下车不小心踩到裙尾,因此傲然挺拔的曲线展露的特别多。
再加上她头发有些凌乱且眸子如藏了春水柔情,如此慕西洲整个人就先入为主的认为她跟楚慕琛在车上干了不光彩的事。
慕西洲几乎是控制不住,对着战南笙的面颊就挥出去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