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严厉,但却能听出男人对自己的关心和在意,因此慕承欢反而没那么委屈了。
她觉得自己对付不了战南笙,但对付战青衣这个小傻子肯定绰绰有余,于是便佯装答应,道:
“等她醒了,我会跟她道歉的。”
慕西洲没再看她了,而是看了眼窗外的鹅毛大雪,对梁翠华道:“雪天路滑,就留你们一晚。”
说完,就重新上楼了。
梁翠华心底高兴,他觉得慕西洲没有把她们赶走,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她对上楼的慕西洲背影说道:“儿子,今晚年夜饭由妈来做,等做好了,我让你妹去喊你。”
她喜不自禁,但慕西洲连理都没理她。
慕西洲上楼后,慕承欢就换了一张脸,对福伯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滚吧。”
福伯面色僵了僵,没有立刻离开。
他没有走,慕承欢态度就愈发的差:“还不滚?我哥都开口留我们了,你有意见也得给我憋着,滚!”
福伯被这话气得面色铁青,但他就是一个下人,最后选择退下去了。
没了外人在,慕承欢就压着哭声对梁翠华哭诉道:
“妈,你看我这张脸,差点就被战青衣那傻子给打破相了。我不管,你快想办法给我出口恶气。战南笙差点害死我哥,她妹妹又把我打成这样,我不能把她怎么样,还不能把一个傻子怎么样吗?”
梁翠华心疼不已的看着慕承欢,又想到自己如今被慕老夫人赶出来的下场都是拜战南笙所赐,当下就计上心头,对慕承欢道:
“这还不简单?这傻子什么都不懂,若是给她喂点不该吃的,你猜她会怎么样?战南笙现在最在乎的人就是她这个妹妹,如果战青衣这傻子传出性丑闻,肯定能把她给气死。”
闻言,慕承欢眼睛就亮了一下,道:
“在我哥的地盘闹出这种丑事,想必战南笙一定对我哥恨之入骨,到时候根本不用我们绞尽脑汁的想办法逼她离开我哥,她自己就会跟我哥反目成仇彻底离开他的。”
“话虽如此,但差点火候。他们如今关系都僵成这样了都没离成。区区战青衣没了清白也未必能成拆散他们。除非……”
说到这,梁翠华就犹如灵光乍现一般眼睛亮堂了一下,道,
“除非夺了她清白的是你哥。”顿了下,“如果真是那样,他们关系一定会覆水难收。”
闻言,慕承欢就连忙说道:“这有何难的?我们能给战青衣喂猛料,就能给我哥喂。等他们都中招了就把他们关在一起,我就不信孤男寡女的能忍得住。”
梁翠华在她话音落下后,就拍了慕承欢的脑袋一下,
“你是不是蠢?我们要是连你哥都算计,今后还有你我好日子过?何况让你哥去糟蹋一个傻子那不是败坏他的名声?战青衣那傻子连给你哥提鞋都不配,配跟他上床?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梁翠华的话也说的在理,慕承欢也觉得战青衣那傻子不配跟慕西洲上床。
她一下就为难了,“那……怎么办?”
梁翠华眯起眼,道:“你觉得福伯怎么样?”
此话一出,慕承欢就阴险地笑了一下,“老当益壮。相信,战南笙一定能劈了福伯,然后跟我哥彻底决裂,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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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南笙抵达红叶公馆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隆冬的夜,格外的冷。
观景灯下,大雪覆盖着红叶公馆,使得整个红叶公馆犹如人烟罕至的绝美禁地。
战南笙刚从楚慕琛的车上下来,一道女人尖锐的嗓音就自那醒目的红色房子里传了出来。
是战青衣的声音。
战南笙眉头一下就皱到了极致,对从车上也下来的楚慕琛道:“是衣衣。”
说话间,两人便朝红色老洋楼跑过去。
红色老洋楼烧着壁炉,灯火通明的大厅内战青衣衣衫不整地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