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早在你纵容顾良辰将我的孩子弄流产以后,我跟你之间就有了不共戴天之仇,我不去找你算账,你却不知死活的往我面前凑,找我收拾。”
她说完,视线就从傅怀瑾身上移开,落在了战南笙的身上,“让你老公把这个人渣赶出去,我不想看到他。”
战似锦痛恨傅怀瑾,战南笙完全能够理解。
当初,傅怀瑾趁人之危强占了战似锦,之后战似锦因为此事而怀上了傅怀瑾的孩子,本来是孤儿出生的战似锦格外珍惜这个孩子并打算将孩子生下来,结果却被顾良辰一脚给绊的流产了。
事后,又在顾良辰的挑拨下,战似锦一刀将傅怀瑾捅成了植物人,为此蹲进了大牢。
她是受害者,结果却落得个蹲监狱的下场。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傅怀瑾,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傅家九脉单传的贵公子,顾良辰如今也仍然高枕无忧,战似锦怎么可能不恨?
她恨不能对傅怀瑾扒皮抽筋!
但,作为旁观者,战南笙能够理解战似锦却不能替她承受这些。
她想了想,在战似锦话音落下后,对坐在沙发上始终不发一言的慕西洲道:
“如果你不想红叶公馆真的被鲜血染红,就先让傅怀瑾离开吧。他们两个人的恩怨,可不是打一架就能轻松解决的。”
一刻钟前,慕西洲跟战似锦在聊战长生的事,结果傅怀瑾带着四个保镖一进门就不由分说的要把战似锦强行带走。
战似锦身手向来是不错,傅怀瑾带的那四个保镖根本就不敌她的对手,傅怀瑾没有讨到便宜就在言语上刺激战似锦,战似锦恼怒之下就给了傅怀瑾一耳光。
后面就是战南笙见到的情景。
慕西洲冷眼旁观了一场戏,这会儿战南笙回来了,他倒是一个都不想把他们留下。
于是,他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对战似锦和傅怀瑾下逐客令:
“二位,若是不想被我的人强行扔出去,就请吧。”顿了下,意有所指的道,“我手下的人可不像傅怀瑾的人那么废物,十个战似锦也打不过一个,懂?”
战似锦:“……”
傅怀瑾:“……”
战南笙眉头在这时皱了起来,不满的道:
“我跟我姑姑还没说上两句话,你就要赶她走?慕西洲,你诚心要跟我吵架,是不是?”
慕西洲头疼的掐了掐额角,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伤口未愈,走起路来有点吃力。
他走到战南笙的面前,眸色幽深的看了战南笙几秒,道:
“你时常让我觉得我在你的心底毫无分量。你身边的亲人,是战青衣也好,还是战似锦也罢,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都比我这个丈夫在你的心底更重要。我不禁想……”
语调顿了顿,
“我不禁想,若是有一天我跟你在乎的那些亲人都遇到危险,你第一个舍弃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我,我就挺不爽的。就像现在,你为了一个战似锦就跟我发脾气,我就蛮不爽的。”
战南笙竟然被慕西洲的话给噎住了,除此之外,还有点点说不上来的心虚。
因为,如慕西洲所言,如果慕西洲跟她在乎的亲人同时遇到危险的话,她潜意识里好像真的会舍弃慕西洲。
战南笙脸色白了白,没说话。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不过话却不是对战南笙说的,而是对战似锦:
“顾良辰那把钥匙现在在我这,你找战南笙没用。当然,战南笙现在就是脱了对我软也没用,我现在就是不想把钥匙交出来。如果你还想要那把钥匙,就把傅怀瑾这疯狗从我这弄走,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