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这时先战南笙一步走进了总统套房里,然后脱下外套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战南笙立在门口,静了好一会儿,才跟着走了进去。
她走到水台,倒了两杯水,一杯自己喝,另一杯搁在了慕西洲面前的茶几上,然后人就坐到了慕西洲的对面。
感情这种东西,一旦不想期待了,就不想再继续拖泥带水的了。
战南笙将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光后,就对从坐下后就再也没说过话的慕西洲开门见山的道:
“慕西洲,我们离婚吧,我净身出户。”
此话一出,慕西洲整个人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战南笙,一张俊脸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
许久,他似笑非笑般的说道:
“你说给你时间静一静,我尊重你的意愿,给了你足足一个月时间。整整一个月,离婚就是你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吗?”
战南笙因为拍戏,作息不规律,再加上最近胃口一直不太好,整个人比之前看起来还要瘦。
瘦得下巴都尖了。
她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冰美人。
她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冷淡的道:
“本来我们就是在闹离婚,只不过这中间你给了我一些期待,那些期待让我对未来有了一定的憧憬。可憧憬再美好也抵挡不住现实的摧残,我觉得离婚是当前我们最美好的结局。”
慕西洲表情一下就冷到了极致,冷冷的开口道:
“战南笙,我以为你很聪明,结果你却选择了一条最自取灭亡的路,你就这么想离,是吗?”
战南笙毫不犹豫的口吻,“是。”
慕西洲烦躁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两粒纽扣,随后人就站了起来。
他静养了一个月,经过精心调养,整个人看起来容光泛发的厉害,如此站起来后给人的压迫感就极强。
可战南笙却没有精力去应付他强大的压迫感。
她在这时淡淡的道:
“如果你考虑好了,我可以随时回去跟你再去一次民政局。”顿了顿,“除了离婚这件事,还有一件事,那把钥匙,你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
慕西洲在这时绕过面前的茶几,来到战南笙那一侧。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整个神情都冷漠无比的女人,嗓音蓄着浓稠的讥讽,“我要是不给呢?”
战南笙掀眸淡看着他:
“你虽然看起来身份远不止是慕家继承人那么简单,但你再怎么神秘且有权有势也不能真的做到手可通天,如果你不把钥匙给我,我就会去找莫如故。他已经辜负过我一次,想必不会再辜负我第二次,我相信,他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帮我查找我大哥和我小姨的下落。”
此话一出,慕西洲整个呼吸都变重了,“战南笙,你威胁我?”
战南笙轻笑,道:“不,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慕西洲怒极反笑,抬手将战南笙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拉到自己的胸前。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手指擦过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懒懒轻嗤道:“那就去试试,你脱了陪他睡,看他能不能令你心想事成。”
他说完,就把战南笙狠狠的推的摔进了沙发里,然后掸了掸身上被战南笙弄皱了的衬衫:
“不识好歹的东西,没有我,你这辈子都别想查到战长生的下落。”
慕西洲笃定的说完,转身就要走时,战南笙终于捕捉到了什么。
她连忙起身挡在慕西洲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你,我这辈子都别想查到我哥的下落?你那么笃定?”
慕西洲目光冷漠,嗓音讥讽:
“如果我说,在你这长达一个月不理我的期间……我的人已经查找到了他的下落并将他藏起来了,是不是我现在让你跪着给我弄,你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