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暖起身,道:
“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原来你是在乎的。既然在乎,怎么不叫人把我从红叶公馆轰出去?既然在乎,又为什么……”
视线落在战南笙腰间的围裙上,“又为什么愿意为我洗手作羹汤?我可不记得你是个宽宏大量的。”
面对霍暖言语里的讽刺,战南笙只淡淡然的笑了下,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尤其是人心。你我之间本没有过节,一个我不想要的男人,你稀罕你拿去便好,我没有必要把你视为仇敌,当然你也不配。”
闻言,霍暖倒是脸上笑意不减的,只是慕西洲的脸色冷了下去。
慕西洲不仅脸色冷,他连态度都是冷的。
他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起身站了起来,道:“战南笙,你适可而止吧。”
这样说完,他便将目光从战南笙移开,落在了霍暖的身上,“走了。”
霍暖是被慕西洲特地请到黎城给他一个兄弟的老母亲请平安脉的。
她白天中午就到了,下午四点左右陪慕西洲去参加那位兄弟举办的老母亲八十大寿。
寿宴上,霍暖就给老人家看完了诊并开了养生的方子。
按道理,她的任务已经是完成了的,但因为慕西洲那位兄弟有东西要拜托霍暖转交给慕西洲,所以她才来找了慕西洲。
她原本打算是将东西交给慕西洲就离开的,只是没想到如今战南笙跟慕西洲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甚至让她对慕西洲多了一些死灰复燃的期待。
她觉得属于自己的春天终于要来了,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熬出了头。
她几乎是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跟着站起,且跟慕西洲并肩站在一起,似笑非笑般的道:“走哪去啊?”
慕西洲波澜不惊的口吻:“去你酒店。”
此话一出,霍暖心头就抑制不住的悸了一下。
她心跳如鼓,心动不已,但脸上却看不出太多情绪起伏,就连眉眼都是极淡的神色,嗓音也是清醒而理智:
“虽说我心悦你,但我还没廉价到给有妇之夫当情妇,你送我回酒店可以,别的还真不行。”
音落,慕西洲就扯唇淡笑着,挑逗道:“我看你是心底欢喜的不行。”
他说完,就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了战南笙的脸上。
很可惜,女人脸上除了冰冰冷冷的表情,再无别的异色。
慕西洲有点失望,失望之后是隐隐的锥心刺痛。
这一走,就是又一个月。
这期间,战南笙因为战长生的事找过他两次。
但都被他拒之门外,至于电话短信什么的那就更加没有回应了。
四月下半旬的某一天,战南笙结束一场落水的戏,刚脱了戏服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了一直对她避而不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