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笙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似乎终于找到了他在乎的软肋。
这男人将她视为掌中玩物,他自己可以玩虐,但别人不可以。
她现在的行为,就等于是挑战挖掘他的底线。
清醒的疼,从脖颈处传来,浓稠的血流淌过她的掌心溅落在地面灰白色的地毯上。
战南笙缓过这阵刺痛,对眼眶无比猩红的慕西洲道:“还赔吗?”
慕西洲喉骨耸动了两下后,像是自胸腔里挤出了几个字:
“用死威胁我,嗯?可笑。使点劲,看看我究竟能不能被你威胁的到。”
伴随他的话音落下,还有他一连串的动作,不过十几秒,战南笙手上带血的瓷器碎片就被他徒手给夺了下去。
战南笙这次疼的不是脖颈上的伤口了,而是心。
绵密不散,久久都未能停息。
她被慕西洲给囚禁了,直至三天后,她因绝食得了高烧而昏迷不醒被送进医院才算是得以解脱。
她在医院躺了两天,直至两天后出院,慕西洲都没有出现过。
出院的那天傍晚,霍九枭找到了她。
那晚,天气有点闷,像是要下一场倾盆暴雨。
她从车上下来后,就看等她的霍九枭。
战南笙跟慕西洲关系恶化的这几天,霍九枭一直在想法设法打听莫十一的下落,但都毫无收获。
霍九枭现在是没了莫十一就活不下去的,他只能跟战南笙妥协。
他看到战南笙从车上下落,就径直走到她的面前,开门见山的道:
“我知道战长生的下落。”顿了下,“但,慕西洲知道了你联系莫如故带走莫十一的事,他提前让人把战长生转移走了。所以,我只知道他之前的下落,现在的去处不知道。”
战南笙觉得有这样的线索就已经够了,她问:“之前在哪里?”
“涂加国的一个小渔村,具体地址我已经发了你邮箱。”
战南笙说了好,当着他的面给莫如故打了个电话:
“你把莫十一的去处告诉他吧,我已经知道了想要知道的。”
她说完,手机那端的男人只说了一个好,她就挂断了电话。
霍九枭得到想要知道的消息后,就带人离开了海棠公寓。
战南笙在他走后,连海棠公寓的门都没进,就直奔机场飞帝都了。
她抵达帝都是六个小时以后了。
她将战长生目前的所有线索当面跟秦鸩沟通了一遍后,道:“现在根据这个线索,有难度吗?”
秦鸩在煮茶,是他自己亲手炒的春茶。
还不错,茶刚煮好,就满室的茶香。
他将煮好的第一杯茶递到了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面前,随后给战南笙也递了一杯出去后,这才开口道:
“你上飞机前给我发的那份邮件我跟如故一同研究过,如故在涂加国有些人脉,已经电话安排过去顺着这条线索调查下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有结果。”
听到秦鸩这么说,战南笙心下便松了一口气。
她在这时对莫如故举杯,说了声谢谢。
莫如故浅品了一口茶,淡声道:
“笙笙,我要的不是谢谢……”说到这,就掀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战南笙,嗓音低低缓缓的,“我只想要你。”顿了下,“千金不换。”
战南笙没想到莫如故会在这个时候当着她舅舅的面,如此直白的说出这种话。
她神色怔了怔,心下有几分牵扯,抿了会儿唇,便坦言道:“我……现在不想谈感情,是谁都不想。”
莫如故看着她瘦的下巴都尖尖的小脸,嗓音有微末的心疼,“你爱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