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嗓音很是不耐烦。
“长的一模一样,八成是。”
他说完,坐在轮椅上的秦鸩就情绪无比激动的道:“我要见南九公。”
慕西洲淡看了他一眼,讥讽道:
“前阵子,南九公才在我这栽了个跟头,他在南疆老巢已经挪了地方,你有本事就自己派人去找,我不会搀和这趟浑水。”
说到这,顿了下,意有所指的补充道,
“但,为了哄回我女人的心,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厉少斯。他外祖家在苗疆,他最了解南九公的为人,也最了解南九公在苗疆那边的情况。”
秦鸩没跟厉少斯打过交道,但却知道他是被京城厉家逐出家谱的逆子。
之所以说他是逆子,是因为他把厉老爷子的新欢给搞的怀孕了。
他自己落得个被逐出家谱的下场不说,害得那个女人也落得个终身残疾的下场。
总之,那个女人因为这件事被厉老爷子赶尽杀绝,最后因走投无路而带着患有重疾的弟弟从此销声匿迹。
厉少斯倒是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有什么损失。
他虽被逐出厉家族谱,但厉老爷子就他这么一个独苗,他仍然可以在京城横行霸道作威作福。
若说没出事前的战长生是京城八大公子里的楷模,那么厉少斯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
不学无术,打架斗殴,吃喝玩乐……没有他不能的。
总之一句话,人浪心狠,难以接近。
因此,秦鸩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便道:“据说这人是个心高气傲的痞子,难以接近。”
秦鸩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让慕西洲帮他引荐。
慕西洲自然是听出来了。
这是他在战南笙面前表现的好时机,他自然不会拒绝。
因此,他在秦鸩话音落下后,就道:“我跟他倒是有着过命交情,你若是要约他,我会提前跟他打招呼。”
一直以为死了很多年的心头挚爱,突然冒出死而复生的消息,秦鸩是一刻都不愿等。
他几乎是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颇是急切的道:“能现在就约吗?”
慕西洲:“他人不在京城。”顿了下,解释,“去苗疆提货了。”
秦鸩眯眯眼,问:“提货?从南九公那提?”
慕西洲嗓音冷淡:“不错。”
秦鸩好一会儿没说话,但却叫来自己的属下,吩咐道:“订一张飞苗疆的机票。”
他吩咐完以后,掀眸看了一眼慕西洲:
“作为长辈,笙笙若是心里有你,我就算对你再有诸多的不满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但,尊重并不等于纵容。如果你不是她的良配,一再而再而三的伤她,我同样不会姑息。这次你们闹成这样,我姑且就算了。下次,如果再伤了她而又死皮赖脸地纠缠于她,我不会轻饶。”
慕西洲只是斯文败类的笑了下,没表态。
秦鸩着急去苗疆寻人,从慕西洲那打听到厉少斯的下榻酒店以及联系方式后,就匆匆离开了清音阁。
慕西洲跟战南笙也没有多逗留,因为他们要去机场接战长生。
当然,离开清音阁之前,莫如故单独跟战南笙说了会儿话。
倒也没聊什么过分的,莫如故只是跟她提起他母亲这两日会来京城,说是到时候邀请她过来做客。
莫如故的母亲跟战南笙母亲是手帕交,战南笙母亲去世后,莫如故母亲一直都记挂着战南笙。
如今两人婚事虽然黄了,但有些情分是断不了的。
因此,面对莫如故的邀请,战南笙便接受了。
正是因为她的这番接受,导致慕西洲满胸腔的恼火再也忍无可忍了。
等车子一驶出清音阁后,慕西洲就对战南笙冷脸道:“战南笙,你看不出莫如故他对你余情未了?”
面对慕西洲的冷脸,战南笙只淡淡的轻嗤道:“都是前任,你管得着么?”
此话一出,慕西洲眉头就黑压压的皱了起来,一张俊脸全是骇人的戾气。
但,战南笙置若罔闻,嗓音愈发的讽刺:
“就算余情未了又如何?你不是也死皮赖脸地纠缠于我?谁说我就一定要选择跟你在一起了?就因为我昨晚那两句说爱你的鬼话,你就信以为真了?我从前也说爱莫如故了,那又如何呢?该断的时候还不是断的一干二净了?”
说到这,顿了下,深看了慕西洲气的面色铁青的俊脸,笑了下,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都是前任,都是追求者,还有那么多备胎,我是该好好选一选的。”
慕西洲气坏了。
他脸色刹那间就降至冰点,黑瞳里全是浓黑而又滚烫的火焰。
半晌,他腾出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如今,我在你眼底就只是个备胎?在你的心里,我究竟算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