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像是要被气昏过去时,战文远站到了两人中间。
他用拐杖指着战南笙的方向,雷霆大怒:
“孽障,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们老战家半点好?你大哥好不容易有了后,你不关心你未来的嫂子却还要说这种混账话刺激她,你像话吗?”
战南笙咬了下后牙槽,想到上一次跟战文远对垒的时候,战文远跟她说的那声对不起。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这个老头,从来就没有真的把她当成亲孙女,搞得她好像只是战家的野种似的。
总之,无论何时何地,他的立场永远都站在她的对立面,只会指责她,从来不会维护她。
从来不!
如今为了这么来路不明一家老小,又对她雷霆大怒,战南笙只觉得失望透顶。
她懒得跟战文远狡辩,只冷淡地道:“战文远,你真是越老越糊涂!”
她话音落下,战文远拐杖就要笔直的朝战南笙脑袋敲下来时,自门外传来一道男人无比冷漠的男低音:
“战老,是事到如今还不知道她在我慕西洲心目中的地位么?”
战文远的拐杖滞在了空气当中,目光看向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
他面色沉了沉,收起了拐杖,冷声道:“老子教训自己的孙女,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慕西洲走过来,一把就将战南笙给拉扯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将她的脑袋摁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后,冷声讥诮:
“她是你的孙女不错,但也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就连我自己都舍不得碰,你碰她一根汗毛试试?”
慕西洲态度狂妄,气得战文远满脸铁青,一时间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战南笙在这时从他心口处抬起头,看着他,嗓音有点软,“你怎么来了?”
慕西洲看她有些泛红的眼睛,眸色眯深了一度,答非所问:
“战公馆有什么值得你愿意留下来的?这老东西老糊涂了,胳膊肘向外拐,你又是个脾气犟的,他打你,你既不躲也不还手,我不来,难不成让你任由欺负?”
这话说的战南笙心底有几分暖意。
她撇了下小嘴儿,轻轻的哼了一声:“说的好像你料事如神似的。你就是凑巧。说吧,什么事?”
慕西洲在她话音落下后,视线就落在了面色仍然铁青的战文远身上,随后对身后跟着的江淮道:
“把dna鉴定结果给他老人家过一眼,省得尽干一些没脑子的蠢事。”
慕西洲说话实在是难听,战老差点被气昏过去。
战文远在管家的帮助下吃了一颗定心丸才缓过气来。
此时,江淮将dna鉴定结果恭敬的交到了战老的手上,道:
“战老,这是通过羊水穿刺给楚小姐腹中两个胎儿做的dna鉴定结果,您老请过目。”
这话一出,楚西、楚父、楚母的脸色瞬间都白了,尤其是楚西,整个人紧张的一下就昏了过去。
若不是战南笙及时反应过来跑过去接住她,她就能栽倒在地。
她刚刚将楚西人接住,楚母就跳到战南笙的面前,情绪激动的道:
“你这个小毒妇,别碰我女儿,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怕我女儿的孩子平安出生后分走属于你的那部分家产,所以才无中生有这么刺激我女儿的……”
说着,就要抡起胳膊朝战南笙挥过来一巴掌时,慕西洲出手果断截住了她的手腕。
慕西洲手劲大,只捏的楚母哇哇鬼叫,“疼……疼……”
慕西洲在她连连呼痛的下一秒,对着她的腹部就给了一脚,面无表情的对她警告道:
“别以为有战长生给你们撑腰,你们就真的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你敢动她一根汗毛,信不信,我让你们一毛钱的好处都得不到?”
闻言,楚母就再也不敢造次了,捂着被踹疼的腹部,闭上了嘴。
此时的楚西已经被战家的佣人扶到边上的沙发上躺着了。
喂了水后,她人也渐渐的苏醒了过来,只是人的意识还没那么清醒。
战南笙虽不喜欢姓楚的这一家子,但楚西一胎两宝,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她还真担当不起。
见楚西人缓过劲来后,她便对楚西淡声道:“就你这点心理承受能力,也想飞高枝?你得那个气魄才行。”
楚西面色再次一白,气得高挺的胸口起起伏伏的厉害。
战南笙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已经看完那份dna鉴定结果的战文远身上,见战文远满眼的复杂,便眯起眼,侧首问不远处站着的江淮,“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