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战南笙啧了一声。
她掀起眼皮,看着面前男人这张对她俯瞰下来的英挺容颜,明明是她熟悉的一张俊脸,可他此时所发出出来的气息却是那样陌生——狂妄又危险,跟她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既然你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就单凭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楚先生这个身份,你哪来的底气在我的面前这么狂妄?如果你跟战家无关,于我而言,你就什么都不是,你觉得我还会给你特别的优待么?”
这话一出,男人脸色显然是变了一度,黑瞳里全是克制的怒意。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楚先生,我给你台阶下,你就给我接着,别蹬鼻子上脸自讨苦吃。”
战南笙这样说完,就对管家道:“带他去找战时南,让他先跟着战时南了解一下公司的业务,等他完全了解好了,再带他来找我。”
这话一出,男人就再也克制不住恼火了,眸色深眯着,嗓音粗沉:
“战小姐,你玩儿我呢?先前不是都说好了的?我签下劳动协议后,你就会让我带走我未婚妻他们……现在出尔反尔,什么叫等我熟悉业务了再来找你?”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就将视线从他冰寒莫测的俊脸上移开,波澜不惊的说道:
“楚先生,坦白来说,你跟我之间的对话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这人呢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所以……我就出尔反尔了。你就算不爽不愿意,你也得给我受着。”
战南笙说完,就对福伯道:“带下去。”
战长生在她话音落下后,拳头就握的发出了咔嚓声。
战南笙视线从新回落到的俊脸上,道:“怎么?不服?你可以不服,也可以捶我一拳试试。你且看看,谁的拳头更硬。”
战长生被气走了。
战长生跟着福伯走后,战南笙就给战时南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战南笙就表明自己的来意:
“他回来了。除了一张脸,其他哪哪都跟战长生这三个字无关。等下福伯会把他带过去,你把手上涉及的业务给他梳理一遍,看看他对哪一块最感兴趣,然后让他从那块业务板块的最底层做起……”
顿了下,“好好给我收拾一顿!”
闻言,手机那端的战时南就讥诮的笑了一声,道:
“你就不怕等他哪天都记起了,想起你今天这么对他,他对你秋后算账?”
战南笙道:“呵,如果他真的能记起来了,只会对我这个妹妹感恩戴德!”
战南笙说完,就掐断了战时南的电话。
她刚掐完战时南的电话,霍暖电话就打了进来。
战南笙看着她的来电显示,想起之前在鸿运大酒楼时慕西洲跟她说的那番话。
他说:他思索再三,将因她而被戚耀光强暴的霍暖接到红叶公馆修养,问她有没有意见。
当时,她对此已经明确表态了。
她跟他说:慕西洲,同一件事,你非得恶心我两次,有意思么?
大概是因为这件事,两人不欢而散。
现在那女人电话打了进来,战南笙……其实是不想接的。
但,她越是不接,对方越是乐此不疲,一直打个不停。
最后,战南笙还是接了。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女人明显挑衅的口吻:
“战南笙,慕西洲喝醉了,现在人就躺在我的床上。”顿了下,意有所指的口吻,“我想跟你谈谈。你来呢,就是他一个人躺在我的床上。不来,等过了今晚,就是我跟他一起躺在床上了。”
说完,就欲要掐断战南笙电话时,战南笙讥笑道:
“你是清水芙蓉的少女时,他都不愿意碰你。如今以你的残花败柳之躯,他即便是磕了药也仍然不会碰。所以,霍暖别做那些自掉身价又招人恶心的蠢事,最后弄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害得自己名誉尽毁丢人现眼。”
说到这,稍稍顿了一下,“你不就是要找我谈?谈什么,在电话里说,我听着呢。”
战南笙这话实在是难听,气的霍暖在手机那头掀了桌子。
她眼眶里全是通红的恨意,静了片刻后,突地的冷笑了起来,道:
“战南笙事到如今,我若是还在乎名声,岂不是要跳江死了算了?我因为替你受过,被戚耀光和他的人占去了清白。这个恨,我不能不算在你的头上。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
此话一出,战南笙越发的不屑:
“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让我不好过?难道就是要把慕西洲灌醉然后跟他上床,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不好过了?”
闻言,手机那端的霍暖呼吸便是一沉,拔高音量,质问:“你难道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