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淡淡的看着他,答非所问:
“你白天说要把她接回红叶公馆休养,我虽未明确表示我的不满,但也是跟你表达了我的不情愿。”
说到这,就浓浓讥讽的笑了一下,
“怎么的?她被人强暴内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非得以毒攻毒需要你跟她双修才能过这道坎吗?”
慕西洲面对战南笙的讽刺置若罔闻,只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睨着她,重复着问:
“为什么,你会跟他在一起?”顿了下,低吼,“说!”
慕西洲目眦欲裂,吼的很大声,只吼的战南笙心都颤了好几颤。
她目光失望的从他身上撤回,掉头就要转身离开时,慕西洲几步上前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力气大,一下就把战南笙手腕都掐疼了。
伴随他这一股汹涌大力,战南笙就被他拽到了身前,跟着他抬手扣起她的下巴,猩红的凤眸冷冷的逼视着她:
“当我的红叶公馆是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慕西洲是什么?说爱就爱,说不爱就能随时践踏的?战南笙,我已经足够纵容你了,为什么……?”
战南笙下巴被他掐的生疼,抬手欲要将他推开时,慕西洲在她抬起手的下一瞬就将她整个人都给禁锢在了怀里,跟着对战南笙身后的莫如故昂了昂下巴,
“莫如故,你就那么上杆子找死,我不拦着!”
他说完,就大手一挥,对从外面进来的左青吩咐道:“打断腿,扔出去!”
话落,不等左青回应,战南笙就奋力推开了慕西洲,跟着对他火大的吼大:“你敢!”
慕西洲被气笑了。
他将手上提着的西装给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随即要笑不笑的对战南笙讥讽道:“老子敢极了!”
说话间,他人就捞起离他最近的一支实木椅就奋力的朝莫如故身上砸过去。
莫如故也不躲,就那么不亢不卑的站着,眼底全是浓深的不屑。
他不仅不躲,还让韩信不要干预,冷声道:“让他砸!”
他的话,在慕西洲听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慕西洲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后,就举起实木椅朝他的颅顶劈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战南笙一把推开莫如故,用自己紧实但纤细的脊背扛下了这一切。
伴随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实木椅的腿断成了两截,跟着就是战南笙应声倒地时发出来的痛苦闷哼声。
慕西洲整个人都已经懵掉了。
等他反应过来什么时,莫如故已经出手截住了战南笙就要倒地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护在了怀里。
夏天衣料单薄,何况战南笙穿的是白色连衣裙。
顷刻间脊背上的白色布料就殷红了一片,然后跟着就被血液浸透了。
她疼的说不出话来,更是直不起腰,好像骨头都碎了,可又是那样要强的逼自己挺直了身体,且跟莫如故拉开了一段距烈,被疼红的桃花眼在这时冰冷地望着慕西洲。
慕西洲被她目光看的心头刺的发疼,好像身上那股被酒精麻痹的神经也清醒了几分,他下意识的唤道:“笙笙,抱歉……”
战南笙笑着打断他:“你不是质问他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么?”
她笑着笑着,眼泪还是没能忍住,掉了下来。
她的嗓音还在继续:
“你的霍小姐打电话跟我挑衅,让我把你让开她,我拒绝了。她便恼羞成怒的说要跟你生米煮成熟饭……我这人最讨厌别人觊觎我的东西,尤其是我想要的男人。所以呀,我在跟她结束通话后就想着过来阻拦什么的……”
说到这,似是自嘲的笑了下,
“但半路上车子抛锚了,然后就碰到了我的前未婚夫。说真的,比起你这个前夫,我这个前未婚夫带给我的伤害远不及你给我的十分之一。当初,他在我们的订婚宴上将我抛下也是迫于家族内斗以及仇家的追杀而不得已的选择,
他的本意其实是想保护我……而你,从始至终,让我能感受到的爱意以及善意太少,痛苦又太多了。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了,不问青皂白就雷霆大怒的开始抽疯打人……”
战南笙说到这,视线便从慕西洲身上撤回了,强忍着背部皮开肉绽的疼,静了几秒后,她的嗓音已经相当淡了,淡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跟你在一起,我时刻都像是被带了手铐一样,稍稍离开你的视线,稍稍跟别的异性走近,你就跟审犯人一样疑神疑鬼……就这样吧,我跟你的缘分到头了。”
战南笙像是用最后一口力气说完这句话后,眼帘一黑人就重重的朝前栽了出去。
不知道是谁在这时发出了一声尖叫,道:“血……”
鲜红的血,已经不仅仅只是从战南笙脊背渗出,而是自她雪白的小腿绵密不断的流淌了下来,直至将地毯染红,慕西洲整个人才像是兜头被泼了一桶冷水而完全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