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被恶霸打伤腿的那段期间,我每晚都跟她睡在一张床上。她每每都纠缠着我叫哥哥……”
恰在这时,在家庭医生抢救下苏醒过来的楚西听到了这句。
她情绪一下就失控的冲手机那端的楚遇怒吼:
“没有,楚遇,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没有……生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根本就没有……”
手机那端的楚遇听到了楚西这番话后,整个人的呼吸都变了,他目眦欲裂的冲手机声筒低吼道:“楚西,哥那么疼你,你却这样伤哥的心,嗯?”
他愤怒咆哮了一声后,突的放声大笑:
“宝贝,你可以否认,但你还不知道吧?我那么爱你,那么珍视你,所以就连跟你的欢好我都记录了下来。整整五十个小时的视频内容,铁证如山面前,你还要狡辩吗?”
慕西洲在楚遇这番话音落下后,就掐断了手机通话。
随后,他对面色格外难看的战长生昂了昂下巴,道:
“怎么样?还要为了这样寡廉鲜耻的一家人而处处跟自己的亲妹妹针锋相对吗?”
战长生没说话,但周身的戾气却比之前更甚了。
且慕西洲知道,他这满身的戾气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楚西以及她的父母。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
“你知道,你面前这个在你心目中寡情寡义的妹妹当初在听闻你命葬火海以后,她有多绝望吗?她整日整夜的自责,整日整夜的失眠……甚至因为无法接受你去世的噩耗而割过脉。”
这话一出,战长生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他眼眶红了起来,身上那层戾气很快就被另一种情愫所替代。
他目光在这时看向了眼眶已经湿红起来的战南笙,他在她眼底看到了泪光,以及浓深到无法消散的委屈。
只是看着她眸底那深藏的委屈,战长生的一颗心就无法遏制的疼了起来。
他仍然没说话,但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看着战南笙。
慕西洲将他们兄妹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后,视线便从战长生身上撤了回来,补充了一句:
“包括……你能重回京城,都是因为她的不懈努力,如果不是她,就没有你今天的战长生。”
顿了顿,
“战长生,你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不是为了你流过产的战小五,也不是你死去的亲生母亲,而是一直深爱你的妹妹战南笙。”
慕西洲这样说完,就朝从一出现就冷眼旁观的战时南走过去。
战时南此时神情微末的扫了战南笙一眼,意有所指的轻笑道:“妹妹,于你而言,慕总,是不是让你又爱又恨吶?”
他这样说完,就跟慕西洲勾肩搭背的离开了这里。
两人去了战时南所在的南苑,就关于如何将莫如故的生意逐出京城而聊了整整一个下午。
傍晚的时候,战时南见慕西洲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知道他跟他耗这么一个下午究竟是为了什么了。
他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下午五点。
初夏,这个点用晚餐太早。
但,强行赶人又很不妥。
思量再三,战时南道:“你要是没什么应酬,就留下来一块用晚餐?”
闻言,慕西洲便微微挑了下眉,道:“我跟你耗了一下午,看起来就是为了蹭你一顿晚餐?”
战时南轻嗤,“腿在你自己的身上,你想找她谈谈,自己找过去就行,何必在我这拧巴?”
慕西洲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只是在高脚杯里晃着却不往嘴里送。
他黑意淙淙的凤眸看向落地窗外,目光深不见底,可又有那么几分惆怅。
半晌,他对战时南道:“你把霍孝衍邀请过来。”
战时南讥诮:“邀请他?老子跟他又不熟。”
慕西洲目光从窗外撤回,“我跟你也不熟,不是也坐了一下午?”
战时南:“……”
一小时左右,霍孝衍出现在了战时南的南苑。
霍孝衍打从被接回霍家老宅后,霍老夫人就恨不能给霍孝衍聘请一百个保姆跟着伺候。
总之在霍老夫人的精心照料下,霍孝衍整个人都精神了。
虽然他看着还是清瘦,可那张俊儒的脸上已经有了肉,不再像之前那般皮包骨头。
慕西洲视线在霍孝衍身上停留了两秒,就对霍孝衍开门见山了,道:“你把她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