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林老的反应,厉老就显得淡定多了。
他道:“年轻人嘛,谁还没个过去?娇娇是放纵了点,但那都是过去事了。慕西洲不是也绯闻不断,女人有好几个的?他不仅女人不少,还离过婚。我们家娇娇再怎么样,也是未婚……”
这话说得实在是厚颜无耻。
就连一直坚持慕西洲跟厉娇娇在一起的戚东轶都来了脾气。
他冷声打断厉老:
“老厉,这些年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戚家军的掌权人放在眼底?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要是一早就知道这丫头是这种货色,我宁愿慕西洲娶个不能生的干净女人回来当摆设,也好过这种有辱家风的畜生存在。”
戚老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厉老即便心中不爽,也得忍,谁叫戚东轶是他的顶头上司呢,他不可能不忌惮他。
厉老被怼的浑身不爽,只得把怒火都撒在了厉娇娇的身上,转身就给了厉娇娇两个耳光,道:“贱货!”
厉娇娇差点被打昏过去,面颊被打得发麻,都忘了疼。
此时的白墙上播放的是一段监控了,显示时间是昨天晚上在红叶公馆餐厅发生的一幕。
全程拍了下厉娇娇在红酒里下料意图算计慕西洲之后因为慕西洲有事离开而跟红叶公馆一个瘸腿花匠滚在一起的画面。
总之,当厉娇娇看到监控里的自己竟然跟一个花匠滚在一起时,当下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冲慕西洲吼道:
“慕西洲,你算计我?我明明记得,昨晚跟我在一起的是你,为什么……”
慕西洲扯唇,讥诮道:
“为什么?厉小姐难道不知?你自己在红酒里下的料,又自己喝了带料的红酒产生了幻觉……一切是你咎由自取,怎么能怨我?我差点就被你图谋不轨给算计了,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厉小姐倒是质问起我来了,怎么,你有爷爷和外祖父撑腰,就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
厉娇娇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给丢尽了,她现在除了汹涌的耻辱,就只剩下恨了。
对慕西洲的恨,对战南笙的恨。
她发誓,她一定要报复回来。
厉娇娇不再说话,也不再哭,只是捂着两边红肿的面颊,冷漠地瞪着慕西洲。
慕西洲此时目光已经从她身上移开了,他将目光落在戚东轶身上,道:
“您老看到了吗?这就是您老为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好媳妇,您还要我娶她吗?她今天为了能跟我睡一觉在我说完酒里下料,没准明天就能在我吃的饭菜里下毒,这种女人娶回来,没准能把整个家族都毁了,您说呢?”
戚东轶面色铁青,不是气慕西洲说的话,是气自己错把鱼目当珍珠。
他本来是想着,林老和厉老都是戚家军分舵的老将,如果联姻成功,他们肯定会拥护慕西洲继承戚家军继承权。
但,这并不代表,什么垃圾都能做他的外孙媳妇。
戚东轶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所有情绪后,对厉老和林老宣判道:
“你们也看到了,厉娇娇这副德行别说做我的外孙媳妇了,就是普通人家都不会娶。所以,这桩婚就这么罢了,你们没意见吧?”
林老是觉得颜面无存,他当然没意见。
厉老虽然觉得可惜,但事已至此,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因此,两人对取消这桩婚事没有任何意见。
林老觉得自己老脸丢尽,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了,跟戚东轶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厉老担心厉娇娇干的那些丑事传到其他家族中影响他后面家族联姻,也带着厉娇娇走了。
他们都走后,慕西洲就对戚东轶表态道:
“别再给我塞女人,我会跟战南笙战小姐复婚,谁都阻拦不了。”顿了下,补充道,“别再用她母亲的线索去威胁她了,没用。因为我已经派人去了北洋省联系她的亲生父亲了。”
戚东轶:“……”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不过是下逐客令:“请吧,我这儿不太欢迎您。”
戚东轶深知现在对慕西洲强来没用,他得听戚薇薇的,想办法智取。
因此,戚东轶对慕西洲要跟战南笙复婚没有表态,只是目光在这时看向战南笙,道:
“说起来,战小姐,你命挺好的。我这个外孙先后为你死了两次,如今即便是得了失忆症都将你视若珍宝,这是你的福气。但……”
说到这,顿了下,话锋倏尔一转,
“但,就是战小姐,未必能承受得起他这样浓烈的感情。毕竟,我眼底看到的,从来都是我这个外孙在为你付出,战小姐好像从未为他付出过任何。是生活上的体贴,还是情感上的慰藉,战小姐都没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