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清冷笑:“不想做什么,就是忽然很好奇一个男人究竟能有多爱一个女人而已。”
她这样说着,就把那把锋利的匕首扎进了车上的一个人偶里,对何以琛吩咐道:
“你去给厉娇娇放个风,就说今晚的慕西洲会准时参加林老的寿宴,这是她让战南笙身败名裂的最好时机,也是她跟慕西洲生米煮成熟饭的最好机会,让她千万别错过。”
何以琛知道沈婉清这是被慕西洲刺激的一刻都不想等,想借刀杀人搞事情了。
他神情微末的变化了些,静了片刻,道:“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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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战南笙坐上慕西洲的车后,就不怎么说话了。
基本上是慕西洲问,她才答。
慕西洲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大概也能想到她在因为什么而不开心。
想必是因为沈婉清那番话,将她给刺激到了。
思及此,慕西洲便侧首看着副驾驶上的战南笙,淡声道:“沈婉清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战南笙像是因为他这句话而回了神。
她视线从车窗外收回,侧首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抿了抿唇,问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慕西洲眉头微微蹙起,“你在乎哪一句,哪一句就是。”
慕西洲有些心烦,再加上他说话素来清冷,因此他此时的态度对战南笙来说就显得有些恶劣。
她一下就像是被点爆了导火索一般,情绪有些失控,道:“我哪一句都在乎,行了吗?”
她突然拔高音量,听得慕西洲眉头一下就皱到了极致。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静了又静,才沉声道:
“战南笙,我里里外外一堆的破事,你能不要跟我无理取闹,好吗?”
话落,战南笙眼瞳就蓦然放大了几分,她咬了会儿唇,视线便从慕西洲身上撤开了。
她目光看了会儿窗外,道:
“我没有跟你闹。我只是觉得身为你的女朋友,非但帮不到你却还处处拖你的后腿,很悲哀。我感觉自己就像个一无是处的废物,除了拖累你,好像什么都不能为你做。这种心情,让我很烦躁。
你是跟我说过,让我好好爱你就是对你最大的帮助。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这种什么都不能为你做的无能为力有多令我痛苦。你知道吗?每当我看到沈婉清以你的贤内助立在你的身边而对我冷嘲热讽时,我都难堪的无地自容。”
慕西洲的确没有想过这些。
他的想法很简单。
他的女人不需要为他做任何事情,她只要足够爱他,不跟他闹,不跟他吵,更不要动不动就跟他分手,这就足够了。
可他以为的为她好,却好像并不是她想要的。
慕西洲还在想怎么回她,战南笙就将视线从窗外撤回,重新朝他这边看过来,抿了会儿唇,补充道:
“你告诉我,除了爱你这件事,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慕西洲被问住了,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想不到她还能为他做点什么。
他的无声沉默,让战南笙心头愈发的往下沉。
她不再说什么了。
一个不被自己男人需要的女人,是不是有点可悲?
她不再说什么,整个车厢就再次陷入了沉默,直至车子驶入海棠公寓,战南笙推门下车时,慕西洲开口叫住她,道:
“笙笙,我不是不需要你,冲锋陷阵那种危险的事我舍不得你跟我一起参与。但,你如果实在是觉得不被我需要,那就趁着我争权夺利的这段时间,快点把身体养好。你是积极吃药调理不孕之症,还是看心理医生治愈性冷淡,都可以。因为,我需要一个身心健康的妻子为我生儿育女。”
说到这,口吻缓了缓,嗓音也很低,低低缓缓的近似深情的那种,
“笙笙,你知道吗?最近,我做梦都想跟你能有一个孩子。所以,你努力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话落,战南笙眼眶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