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平原本那句“不用”在闻到鼻尖传来的香味后,也愣是打了个转儿:
“你刚刚说这是什么?荠菜饼?怎么这么香?”
路繁花手上还绑着纱布——其实,她可以用异能快速修复自己手上的伤口,但是担心伤口恢复太快引人怀疑,只能继续装一装——也不好直接拿饼给苏和平,她将碗递到他面前:
“野生荠菜,无污染,无添加,本来就香,你尝尝看。”
孙和平咽了咽口水,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吃了太多,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再继续,但另一方面……他又实在太好奇这个荠菜饼的味道了……
就在他纠结犹豫的时候,一旁的陈默开了口:
“一家人,不必客气。”
听他这样说,孙和平还客气什么,立刻拿了一张饼大咬了一口!
果然好吃!
说着不吃不吃的人,很快又解决了一张饼,这才揉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吃完饭,他立刻起身抢着将碗筷拿起洗了。
他吃了这么多,要是不让他干点活儿,实在说不过去……
至少这样也能让他心安一点……
路繁花大概也能猜到孙和平这是不好意思了,便也没拦着,由着他去了。
洗好了碗筷,又刷了锅,孙和平这才告辞离开。
到了晚间,三人洗了澡预备睡觉,本对搬家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的路繁花,这才终于感觉到了一点不方便。
以前她和陈默、爱国都是分房睡,每晚睡觉前,她都要打坐修炼一番,现在他们在一个房间,很多事情也就不方便做了……
尤其……只有一张床……
路繁花看了看陈默,又看了看爱国,却发现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脸红,一个比一个无措……
顿时无奈地叹了口气:“哎……”
看来现在这里最淡定的也就只有自己这个女人了。
这个局面也只能由自己来引导了。
想着,路繁花开口道:
“现在情况特殊,我们也就不那么多讲究了,一起睡吧?”
“咳——!”
陈默一下呛咳出声,素来冷峻淡漠的面容也染上绯红。
路繁花只觉得好笑,明明两人都已经成婚两年了,不过就是同睡一张床榻而已,有必要这么害羞吗?
何况,还有一个爱国呢,又不是孤男寡女……
见他这般情态,尤其还顶着一张与“男人”一模一样的面容,路繁花感觉有趣的同时心底也突然升起了一股捉弄的心思。
她凑近男人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暧昧低语:
“阿默为何这么大的反应?我们早已经是夫妻,同床共枕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陈默猛地一把推开路繁花,板着脸冷厉地呵斥出声:
“你、你胡说什么!?”
但脸上的红晕却从耳根一直烧到了脖颈。
分明就是害羞了。
路繁花双眼含笑地看着他,微微挑了挑眉:
“不知小妇人哪句话错了?难道……我们不是夫妻?又或者……我们不应该同床……”
“够了!”
眼见着眼前的女人竟然要当着孩子的面说出厚颜无耻的话,陈默再也忍不住地打断了她:
“你……”
他一顿,突然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回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