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珊沉默下来,听予光继续说道:「她晚上有时会去他那,我大概一两年前就知道,并不是没有鼓起勇气问过,可是一个和我打哈哈,一个假装没事的带过,我能怎么办呢?一个是我认识多年的朋友,一个是我聚少离多的恋人,他们两个相识的时间比我认识他还早,我应该要暴怒还是委屈?或是一口咬定他们有染?
这件事我想了很久,真的很久,有一阵子都不知道自己若无其事的对着他们笑着,可是其实反覆把那些一开始很痛苦的情绪反覆咀嚼、压在心底,久了也逐渐感觉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所有以前交往时美好的记忆,已经无法再让我欢喜,曾经有过的那种奋不顾身的热情,感觉就是年轻时内分泌不平衡造成的幻觉罢了,而所谓的朋友……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还和别人的男友这样不明不白,我又有什么好眷恋的呢。
其实她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分不太清楚与异性暧昧的界线了,那时候我也没真正的、痛下决心地好好和她谈过,毕竟我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经验啊。我一直觉得喜欢人并不是多大的错误,而且她自言没有越界,我也不该去怀疑……可是身为朋友,我多多少少也有一点责任吧……
我们认识彼此时都太年轻了,而且初遇那些年一帆风顺,以至于遇到问题时以为微笑退让隐忍,就能让时间磨去那点不平,可是却没想过,时间只是磨去最后一丝牵挂罢了。」
「……你还感叹出诗意来拉?我和你认识的时间更久,怎么没有变得那么不堪啊!啊?」
「我们比较有缘分嘛……八字比较合之类的……」
「我好想揍你喔,该怎么办,你是不是太冷静又对自己太残忍了?早知道为什么不说,发泄也好啊?一个人舔伤口舔舔舔舔完之后端出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很行吗?」
「唉唷,我现在不是说了吗?以前不说是因为羞涩嘛……」
「羞涩个头,我们温泉旅行时去泡大浴池,也不见你扭捏过,第一次时哗的一声就脱了。」
「我的羞涩是内心的、是灵魂的,不是用肉体可以肤浅定义。」
怡珊冷笑,懒得和她耍嘴皮:「说起来你这都谈到快结婚然后分手,迟早要被催婚,既然已经想开,赶紧赶紧收拾心情找下一个吧。」
怡珊这样说,也是怀抱着想让好友赶紧拥抱新恋情,忘记之前烂人的想法,哪知道却听到予光道:「我觉得呢……恋爱真的是很麻烦的事情,年少时还会憧憬恋爱,现下我只想要找个炮友安抚安抚空虚寂寞觉得冷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