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一张符,要耗费极大的心力与时间,这么多年来,修维给她的符却从未断过,就是怕她身上的「那位」醒来,危害到她,只是有时候她会觉得,「她」和她之间,真的是必须完全切割的吗?
她倒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将符压放在胸口,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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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光今天听了雍业讲的故事,接下来整天都念念不忘的,明明是很简单的故事,或许是因为配上那气势恢弘的壁雕,心中总是翻涌着很多情绪,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睡前还是忍不住想起他说的那句。
「我只在乎当初建起这里的目的达成了没。」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幻听,为什么她会幻听出这种没头没脑的话?说得好像这个遗迹是他盖的,然后他想要……想要做什么呢?
予光模模糊糊地陷入了黑暗,恍恍惚惚地在黑暗中前进,而后她醒了过来,拍着翅膀来到了黑暗最浓重之处,张嘴唱起歌来。
这首歌是属于他的,她很清楚,即便几乎所有的存在都畏惧他,她仍不知为何要害怕他。她只知道口中的这首歌是属于他的,无论他听不听得到,她总得让他知晓。
于是她对着那片黑暗一遍又一遍地唱着歌,唱着嗓子都哑了、直至啼出血来,那片黑暗巍然不动,她依旧没有放弃。
为什么不放弃?有时候会有个声音这样问她,可是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不放弃,或许是因为她能感觉到他正在聆听,她希望他若听懂了,便能理解其他的存在,并且不再被畏惧。
她怀抱这样的愿望一直唱下去,也不知道唱了多久,她于倒下,可是在她即将要消散之时,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抱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