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光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即闭上眼睛,专心地开始背诵起咒文,随即满夏尔也喃喃颂出另一道咒语,轻轻压下予光的头,由覆盖着白巾的头顶开始绘起咒文。
满夏尔并不善于战斗,但她在绘制咒法与记忆咒文方面,有非常好的天赋,当年她被带出村落接受训练,外头的人惊讶于她的表现,曾想将她留下,但她最后还是选择回到村里面来。
对满夏尔来说,头的世界太过纷扰,即便看似多采多姿,对她也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她只想专注于眼前的事情。无论是在自己的村落里种地、日复一日关注着遗迹是否有不祥的异动、或练习这些可能终其一生都用不到的咒文都好,至少她知道自己所选为何、所做为何。
她下得每一笔,都如此专心致志,很快地,那些咒文就蜿蜒至予光的额头,一圈又一圈地落下眼帘。特制的朱砂落笔即干,化为一道又一道血似的刻痕,笔尖即便在落笔后已远离,其触感依旧在肌肤上的骚动却迟迟未散,隐隐有些热度在上灼烫,让人很难不为此躁动。
可是满夏尔既交代了予光不得妄动,予光便也不敢伸手抓抓挠挠或扭动伸展,避免发生什么不可知的意外,这种状况下,她也只能撇除杂念、持续默念静心的咒文,一点一点让自己浮躁的意识抽离。
或许因为如此,没多久之后,她就感到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在她胸口,那微弱的火光仿佛随时都将熄灭,但她并不害怕,只是感到深邃的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