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松却轻轻一吻覆上来,“为兄怎能忍心羞辱师妹……”
这是第一次……在我二人神智都清明的时候许青松主动吻我。
他覆上来的恍若并非两瓣薄唇,竟似是轻轻柔柔的一片云锦,将我整个人团团罩住,又包裹着我,飘飘摇摇地浮在半空中,晃得我微微晕眩,微微悸动。
一吻既毕,我已软倒在他怀里。他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红唇水润,眸色也水润。
我呆呆地回望着他,又被他轻轻啄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我不禁微笑起来,旋即又轻笑出声,他也笑了,如春潮破冰,泛着莹润的微光,我凑向这微光,微光迎上来,轻轻舔弄我的嘴唇,那如白兔又如春鸟的香舌灵活地游动,带起绵绵的水波,比春日的小河更潋滟,比峰顶的白雪更灼目。
他的吻轻轻向下,带开了薄薄的春衫,然后越过高山,在山顶驻足流连,遍赏了春花初绽,夏雨将歇,秋果饱满,冬雪晶莹的盛景,方才恋恋不舍地移步平原。摩挲过大地的呼吸起伏,又循着斜艳的余晖,漫步到天尽头的芳草地。一阵微风吹过,柔软的麦冬轻轻摇曳,窸窸窣窣地,为潺潺流过的小河倾下了身子。河谷幽深,泥泞不堪,却有灵鱼溯游而上,一个飞跃,腾身出了水面,见无龙门可跃,又一头扎回水中。被扰动的水波荡漾着,像绷断了的琴弦,弯弯绕绕地,散向河谷的深处。
我难耐地低吟着,想要逃开这绵绵密密的网,又忍不住凑得更近。许青松不紧不慢地,像是在弹奏着一曲古琴,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似是遍寻不得,更似是喜见灯火阑珊处。
他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低沉,像北漠荒地里的一匹良驹,挣脱了鞍鞯,正要撒开了四蹄,去昂然巡视自己的领地,去找到并征服自己的小母马。
“师妹稍耐,为兄帮你把凤凰玉取出来。”说着把我放在床上,又帮我翻转身子,四肢着地在床上趴跪好。
我就像那匹要被征服的小母马……这骤然袭上的念头直激得我满脸通红。
那凤凰玉在巢中日久,又怎肯轻离?便如那即将要被鸠占了巢穴的鹊儿,抵死顽抗。
许青松几番抓住又被它滑脱,反使它藏得更深。
潜龙在渊,任你有翻云覆雨之能,在这窄小的洞穴里也施展不开。
但龙族天生神力,摇头摆尾间,也震得山势不稳,有乱石簌簌而下。少卿,竟引动山洪,搅海翻天,浊浪滔滔,将那凤凰玉险些冲出洞口。
怎料那凤凰玉本就有补天之能,瞬间红光大作,将那山洪吸尽,又散出真气,攀入岩间罅隙,将山势的震颤稳住。
我正被这一番争斗激得神思不属,眼前金光点点。却见许青松被那滑不留手的凤凰玉惹弄得毫无办法,咬牙切齿,不由扑哧笑出声来。
许青松无奈地叹息一声,“师妹作壁上观,倒很是开心。”
说着略一思忖,抬手起势,聚了细细的一丝火红灵气在指尖,也不枉费工夫去引动那凤凰玉,只在洞口形成飓风,猛地一吸,凤凰玉应声而出,跌落在床褥上。
却也吸动了山洞尽头的泉眼,泉水汩汩,然后顺着山洞喷涌而出。
许青松提剑迎上。
潜虬媚幽姿,飞鸿响远音。
我正颤抖着在黑暗中寻找出路,却感觉一抹火热轻轻碰触我的嘴唇,我张开嘴,它便挤了进来,yy地压住我的舌头,撑紧了我的上鄂,教我方才高亢的清鸣瞬间转为低沉的闷哼。
许青松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为兄极爱师妹清啼,但此时无法设下禁制,这声音切不可被旁人听去。”
我感受着嘴中凤凰玉熟悉的形状,想到它刚刚才从哪里被取出来,羞得脸色通红。想要吐出来,嘴唇却被许青松的手指挡住,“师妹若是难耐,便咬上来。”我摇摇头想要抗议,思绪却已被冲撞得渐渐破碎不堪。
身体的气力也渐渐破碎不堪。双臂再也支撑不住,我不自觉地趴伏下上半身,用肩膀缓和着那冲劲。身后许青松的火热不依不饶。太深了……我想要逃跑,却被他紧紧抓住,进入得更深。
彤云如火,山峦低垂,小母马被不断地鞭策着,驰骋着,奔出一身热汗,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蒸汽。却又像是被这大自然的野X洗涤,与生命的本源连通,焕发出新生般的活力。
奔了好久,奔出好远,奔得彤云暗淡,夜色渐浓。空气中的湿气与寒气都慢慢重了起来,小母马气力渐尽,喘息声越来越短促,四蹄颤动着,渐渐迈步不稳。身下的草甸崎岖,不时便绊得它一个趔趄。但它却停不下来,被驱策着,只能向前,不断地向前,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直到吐出最后一口空气。
小母马摆动着身躯,想要求饶,想要臣服,口腔里火热的淫物却让它开不了口。它跌跌撞撞地跑着,终于找到机会扭头,用湿漉漉的眼神哀恳地看向身后,身后的驱策者却毫不怜惜地重重一鞭,激得它一声哀鸣,却又忍不住激起几分气力。
奔跑着,似乎是永无止境地奔跑着,小母马渐渐被抽空了力气,也抽空了思绪,只能痴痴地随着身后的鞭策迈步。草地渐渐倾斜,暮色四合,小母马的眼前恍若出现了一道圣光,像天庭般嘹亮,像来生般耀眼,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它,激得它不禁五T投地。
草甸间突然有个深坑,小母马避之不及,前蹄一弯,便跪伏在地。骤停的血液和突如其来的惊慌抽紧了它,它颤抖着,颤栗着,全身紧成一团又渐渐摊开,仿若化成了一滩水,要融进身下的草地里,变成一座仙湖,供过往的旅客解饮。
一片昏蒙中抬起眼皮,许青松终于从我背后抽出身来。我通T瘫软,动弹不得。他轻轻掰开我的嘴,取出凤凰玉的同时又逗弄了两下我的舌头,我反抗不得,只好任他施为。
下一刻,凤凰玉便已回到了它的巢穴。
刚刚经历过摧残的洞壁很是脆弱,一片泥泞。凤凰回巢,翅膀上的火舌燎上岩壁,洞穴不堪重负,一阵晃动,泉眼挣扎着挤出一小股灵泉,凤凰忙凑上去饮了,然后便大发神威,灵气四溢,烤干了洞壁,也烤干了整座山,把山石烤得透明。山灵抵不住这烈焰,在烟消云散前终于沉沉睡去……
昏过去之前,我很无厘头地想到,这凤凰玉,倒是能帮忙省去不少收拾的功夫……
再醒来时窗外仍是一片漆黑,一轮圆月悬在窗边,像是并未过去很久。
许青松坐在桌边读书,一盏微弱的灯摆在桌角,朝向我的一侧被纸板遮住,只描出莹莹的光边。
他一袭青衫,在孤灯下显得俊挺如竹。
肢T有些僵硬,我动了动,换个舒服的姿势。才发现被子下的自己不着寸缕。
……把自己穿那么整齐,你倒是给我哪怕套件肚兜呢……
许青松闻声抬眼看我,清俊的眉眼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师妹已睡了一天一夜,可好些了?”
一天一夜?我不禁惊诧地望了望窗外的圆月。感受着身体的余韵与酸痛,谴责地看向他。
“师妹两天内积下的邪毒,应当已经解了。”说着走过来侧身坐在床边,温和地看着我,又逗弄了两下我的鼻尖,“师妹莫再如此期盼地看着为兄。为兄如今修为不继,致使体力难支,实是……不能了。还请师妹怜惜。”言罢,神色间还很有些可怜兮兮……又隐隐透出几分为难。
什什什……什么?!
谁是期盼地看着你了!
你体力够好的了!
昏睡了一天一夜的人是我!
到现在仍然动弹不得的人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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