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瞬间汩汩涌泉,一个我因他的碰触兴奋难当,另一个我冷眼静观其变。
他又仔细检查过玄冰柱,终于肯细细跟我解释——跟一个任他施为的鼎奴不必解释,但却需要给不能言不能动的师妹解释——“极情最能引动神识,寒冰最能动欲亦最能止欲,有大典前的修炼为引,师妹被比至绝境时,神识便应有望逢生……是何处出错了呢?”
一个我见到玄冰柱就馋涎不已,满心满念都是被它驰骋的快感,满怀期待地盼着师兄再用它施罚于我,不论是何缘由……想要伏地求肯,想要倾身勾引……对师兄的解释几乎充耳不闻。
另一个我不禁惊愕中又有些叹服——我尚自纠结于二人间的情感联系和变化,许青松却时时不忘想办法救我。我亦不知是何处出错,原本想必应当是自神识丹影中生长出清醒克制的意志,却不知为何是在丹影旁新生了神念,又将丹影中原本的对抗与挣扎剥离出来壮大自身,形成这危若累卵细若悬丝的平衡,互相奈何不得。
见我仍是不动,他既着急又悔痛,“师妹蓦然自戕,为兄惊惧下失了分寸……”
一个我恍然大悟自己究竟是错在了哪里——我是属于师兄所有的,从躯体到灵魂,都应时时准备好对师兄予取予求,如何竟能擅自了结?怪教师兄愤怒至此,被师兄那般惩罚也是应当,师兄该罚我更狠些的,可可再也不敢了……
另一个我亦有些感动,原来是气我自戕……有那命契在,我若身死,许青松只怕也无法独活。可他这所作所为,险些竟当真叫我以为他是恨我妄动真气,令他不堪重负……但细细想来只怕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他施与我的手段日渐狠戾,与原着中众人对洛可可的方式竟颇有些相似……是功法所诱?还是人心如此?
“为兄待师妹向来剖真心以见,却无从取信于师妹……痛之,忧之,惧之……”
短短一句话,却无端端显得字字泣血。
一个我感动莫名,我奉献一切给师兄都是应当的,师兄竟能回报我以珍重……可可何其有幸,得遇师兄。我并非不信师兄,只是不敢妄求师兄真心,自感W贱如泥,随时被师兄弃若敝履也是应有之义,原不配得师兄真心……
另一个我的感觉却有些复杂,我毕竟只有他们师兄妹二人自幼长成的记忆,却并未亲身经历这些记忆背后的情感,就如同看故事的人一般,代入时总不免存了几分隔阂。乍一穿越来便身陷泥沼,时移势易下,又如何真能笃定许青松会如何作为?世间男子,多见是海誓山盟,又有几人能故剑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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