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龙身挤挤挨挨地穿过我的嘴唇,抹过我的舌根,撞向口腔尽处。
口中的龙涎半被顶入,半被挤出,染得我双颊黏腻。
许青松轻轻试探着,缓缓深入着,贲张得龙筋浮起,在我唇舌间压出清晰的痕迹。
游龙入深渊,羝角冲崖壁。落石簌簌,带起的气流被搅动在山谷中,如泣如诉。
喉关嚅嚅,便有龙涎被滴滴挤了进去,随着冲压之力,漫向深处。
一个我神思炽热地痴缠着巨龙的每一次进出,描摹着眼前精壮有力的小腹,垂涎欲滴。若非唇舌动弹不得,早已迎奉上去。
另一个我不由地羞愤难当。若以凤巢交合,权且称得上是夫妻敦l天理使然,而以此物探我唇舌,入我喉管……不由地便令我心生卑贱受辱之感,难堪难耐。
不知巨龙撞了多久,直撞得我口腔发木,喉头肿痛,方才有一股激流冲向已经松软了的舌根尽处,汹涌而入。
我本能地呛咳出声,却又被无情地撞了回去。
窒息的恐慌被一下又一下的冲撞钉进我脑海深处,激得我通身颤颤,挣扎的本能几乎要点燃对躯体的控制,却终究两厢消磨,散于无形。
浓重的黑暗里,一个我如沐甘霖,如浸温泉,自心底涌起的舒爽与满足在额间绽开绚烂的烟花,激得我想要匍匐,想要含纳,激起我无尽的满足与无穷的期待,激得我腿间翕张。
另一个我似被巨瀑冲打,撞进水底,周遭越来越黑,越来越冷,越来越沉,我睁不开眼,挪不动手,铺天盖地的恐慌漫卷而上,将我紧紧缠绕,挣之难逃。
一个我嗅着满鼻的檀香,含着满口的龙涎,被无限的渴望冲得意乱神迷,如受无上珍馐般,有无限伟力不知自何处而起,漫过喉头,漫过躯g,漫向四肢,终于挑动指尖一颤。
这一颤过后,便如同打开了某处开关,这具躯体终于似被激活,加诸于其上的快感似被放大千百倍后爆发开来,烟火燎燎,四肢俱颤。
另一个我在重击下蜷成一团,只得勉强挨过。四野俱黑,黑得如玄铁般沉重,如沼泽般泥泞。我被狠狠地撞进了识海深处,动弹不得。
许青松喜不自胜地退出身来,忙半扶起我,在我后背轻拍,帮我顺气。
一个我挣扎着渐渐控制住了四肢,不着痕迹地贴向他,感受着身侧有力的躯g和臂膀,慢慢放松下来。合欢功法自转,我的意识便如冰川徐徐消融在盛夏艳艳里,又如烟霞般四散而去。
另一个我挣扎于浓黑的囚牢,只得任凭牢门渐渐关闭,不留一丝罅隙。心下剧恸,如刮骨断髓般——
——我感觉到这具身体里只剩下了一个神识。
终于表象于外的那一个……轻易便被合欢功法融掉了。
那邪功全无阻碍地在经脉中奔涌,先前的疲惫与暗伤一扫而空,真气凝实,躯体轻盈而强大,却又柔若无骨地,慢慢攀附在许青松身上。
我被困于识海深处,就像碰不到方向盘的司机,对自行其是的躯体毫无办法,却又清晰地T味着躯体传来的每一丝触感,在澎湃的情潮中,清醒得近乎残忍。
在许青松突然粗重的呼吸声中,我的声音妖妖娆娆缠缠绵绵地响起,
“师兄~可可伺候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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