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师兄号令众人收束心神,调动巨网相抗。
那水怪在降兽术下,与施术者真气相合,互为补充,气势不断攀升,众人一时间竟觉颇为费力。
朱思远在远处叫嚣:“何必枉费力气?前时你们就打得艰难,现下有我宗仙术驱御,尔等绝非对手。我亦不愿妄造杀孽,诸位止兵歇戈可好?”
众人只觉阵内灵气愈发充盈,难以抵挡,法阵咯吱作响,摇摇欲坠,各个惊怒交加。
我在不远处一边悬心着掉进水里的许青松,一边发觉我捆住那水怪蛟角的缚仙链已经越来越难以支撑,几乎要被扯断。
毕竟只是元婴大能炼制的仙器而非元婴大能本人,驱御者也只是我这样一个金丹修士,能支撑到现在已经算缚仙链很努力了。
我长叹一声,捏诀收回它。
入手前绕住莫奇狠狠一击,把他的长萧打得远远飞出去。
我被自己粗重的喘息声震得双耳隆隆作响,一时已顾不得外界。
视线空蒙,只余胸前一星圣洁之意,为我留住一丝清明。我勉力抬手,捏紧了那尊御龙观音像。
水怪头顶的玄光如炽艳般耀目,阵法瞬间支离破碎,众修士各自使出保命绝技,四散逃离。
朱思远那些许修为,收服一头重伤的水怪或许勉强可以,却哪里是蛟龙的对手?
也是自幼灵根低劣却由师门长辈每每替他将灵兽打伤了再由他收服养出的劣根X,胆小卑鄙,却又贪心不足蛇吞象。
他甚至来不及有所动作,更不及留下一言半语,已被倒涌的蛟息冲得七窍流血,而后涨得如充足气的皮球一般,炸成了血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