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幻境,我通身一丝真气也无,离谱的是合欢功法的效用竟仍然在。
以至于我看见许青松的第一眼腿根就开始软了。
我端详着许青松,缓步走近,在桌边坐下。
心里的某个猜测越来越鲜明……
许青松在桌子的另一侧坐下:“婉儿今天忙了些什么?”
我看着眼前这个披着许青松皮囊的陌生人,忖度着,低声回一句:“午后在竹林里转了转。”
许青松体贴地笑:“你愿意多出去走走自然是好的,也省得日日待在闺房里憋闷。”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沉默点头。
他也沉默下来,又拿起了书册。
我感觉这意思是暗示我该走了。
但我还有事情没高明白,岂能这样就走。
思索良久,我提起茶壶给他添满杯子:“方泽……今日忙了些什么呢?”
果然,对面的许青松或者说沈方泽抬起头:“今日先生吩咐作了一篇策论。”
我心下发木,应付两句:“方泽才华横溢,这策论定是得了先生夸赞。”
沈方泽用许青松的脸笑起来,语带调侃:“婉儿素日并不关心这些,怎么就知道为夫才华横溢了?”
我直觉这个时候应该红个脸,但又正为现下的处境心惊胆战,只得低下头勉强作娇羞状:“我就是知道。”
沈方泽站起身,走到我旁边,在我头上轻轻抚摸:“婉儿今日格外娇俏,惹人生怜。”
合欢功法岂同儿戏?
他这轻轻的触碰便叫我娇吟失声。
但眼前这人即便顶着许青松的脸却不是许青松,我岂能跟他做那些事?忙装作不经意般起身避开:“那方泽你忙吧,我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