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我们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回头来找时,已经不见了,这通道有点古怪,我们之前想离开,原路返回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不少妖修前后张望,童春秋等人从前面出现已经让他们感觉到了古怪。
柳飘飘再问:“你们是碧海船行的人?”
庾庆:“是也不是。”
童春秋立刻过去推搡了他一把,“把舌头捋直了说话,不许绕!”
见庾庆被推的撞在了墙上,牧傲铁立刻面泛怒意,欲冲来,却被身旁妖修一把给摁住,后者一脚踢在他膝盖后面,当场将其给摁跪在了地上。
牧傲铁越发不甘,晃身挣扎,奈何被点了穴道,一身修为受制,压根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话又说回来,就算修为没有受制,凭他们师兄弟三人的修为在这里也没什么反抗的能力。
撞在墙上的庾庆却连忙对牧傲铁推掌示意,示意他不要冲动。
“误会,误会。”南竹脸上的严肃没了,在那朝摁住牧傲铁的小妖点头哈腰,拜托不要为难的样子。
庾庆只能是再次解释道:“我们进山的身份是挂了碧海船行的名头,但却是在碧海船行招聘挑工苦力时混进来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进山。”
这说法和洞外孟韦的说法没什么区别,柳飘飘哼了声,“倒是个对碧海船行忠心耿耿的苦力,死也要帮碧海船行撇清!”
庾庆知她误会了,倒不是要帮碧海船行撇清,而是要撇清自己和碧海船行的关系,有些话孟韦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人家坏事照干,却不会担任何责任,他若敢牵连到碧海船行头上去,能过了见元山这一关也过不了碧海船行那一关。
他当即大声道:“大掌卫,我们确实不是碧海船行的人,我借碧海船行的名头前来,只是为了完成家父的夙愿。”
扛着斧子的朱明池乐了,“什么夙愿还要跑到坟墓里来完成,莫非这里埋了你爹不成?”
庾庆:“言重了,外面那个进来的洞口正是家父当年命人开挖出来的,没有家父,你们未必有机会进来。”
童春秋不屑,“你父亲谁呀?”
庾庆淡定道:“家父前虞部郎中阿节璋!”
此话一出,顿令现场一片死寂,安静到似乎能听到火把燃烧的动静。
别的地方的妖修可能不知道阿节璋是谁,但见元山这里,就是因为这座古墓的原因,上上下下的每一个妖修都知道阿节璋是谁。
朱明池和童春秋愣愣盯着庾庆上下打量。
柳飘飘脸上的冷漠亦荡然无存,明显有些发愣,竟有几分傻傻盯着庾庆的感觉。
南竹眼神呆直直地盯着庾庆,心里直接冒出一个字:草!
单膝跪地,一脸不忿的牧傲铁也愣住了,缓缓抬头看向了庾庆。
师兄弟两人都没想到老十五关键时刻会冒出这一出,这位不是很反感别人把他当做阿士衡的吗?
一群妖修全部静静盯着庾庆。
好一会儿,柳飘飘才试着问道:“你叫什么?”
庾庆依旧淡定,“在下进山没用真名,在下阿士衡!”
柳飘飘顿满眼的讶异。
朱明池连忙抓着胡子挠个不停问:“你就是那个考了什么四科满分的探花郎?”
庾庆叹道:“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提。”
童春秋也凑了过来,一脸稀奇的样子围着踱步来回,“大名鼎鼎的探花郎能跑这里来?”
柳飘飘问:“你凭什么证明你是阿士衡?”
庾庆:“这个简单,不知你们可听说过玄国公应小棠?”
一群妖修又是一静,那可是个大人物,在锦国敢和司南府对着干的人物,岂能没点耳闻。
柳飘飘:“知道又怎样?”
庾庆:“我落在你们手上也跑不掉,你带我们出去,容我修书一封给玄国公,他自然会向你们证明我的身份。”
众妖面面相觑。
柳飘飘沉默了会儿,又问:“他们两个是什么人?”
庾庆:“玄国公身边打杂的,我辞官离京时,玄国公把他们两个送给了我,照顾我日常。”
南竹和牧傲铁很无语,我们怎么就成了打杂的?
然而两人也不傻,知道庾庆在救他们,不给他们安个身份的话,很容易被见元山的妖修给宰了。
柳飘飘:“你这是在搬出应小棠吓唬我们吗?我告诉你,我们见元山不吃这一套,就算是应小棠亲自来了,这里也不是他能擅闯的地方。”
庾庆:“大掌卫问什么,我答什么而已,何来吓唬一说?”
柳飘飘哼道:“你擅闯此地,我们就算杀了你,应小棠也说不得什么。”
庾庆顺着她的话客气应承,“那是自然。”
边上的朱明池和童春秋的神色却有些不太自然,二妖心里清楚大掌卫这话有点给见元山脸上贴金了,应小棠哪是他们惹得起的,大王见了一方诸侯的峦州牧吕开都得客气着,更何况是应小棠那种地位远高于吕开的人。
见元山毕竟还是在锦国境内,真要闹翻了脸,人家有的是办法找你麻烦。
就算是论武力,见元山也不是应小棠的对手,只怕人家的一支狼卫就能扫平见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