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傲铁冷眼扫向二人,明显在问,你们把我当什么?
南竹嘿嘿道:“老九,我帮你搬椅子去。”
之后抖着一身肥肉跑进了库房,迅速拎了两张椅子来,这边库房里这些个东西不少。
庾庆先坐了回去,再次问道:“什么情况?”
南竹抱着肚子坐好了,靠在椅背,喘出一口气,“我算是弄明白了,能在这闻氏做长久的家丁,不是府中的家生子,就是签了卖身契的,其他的几乎没有什么留下的可能。
也就是说,我们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等到这边大祭的事情结束了,若还弄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就得滚蛋。”
庾庆:“这个不用你说,想也能想到,我就不信三个月的时间还进不了‘文枢阁’。对了,那个什么灵宠是怎么回事,你抢了我的功劳跑了,得了什么好处?”
洗完碗站了起来的牧傲铁走来坐下,“听说奖了一两银子,升级做了园丁学徒,一个月多五十文工钱。”
南竹有点尴尬,岔开话题,“还好我们赶来的及时,阻止了你下杀手,否则事情就大了。那灵宠就是传说中的‘紫云犼’,是青莲山掌门送给闻氏三小姐的礼物,才刚从山上送来没几天。”
庾庆意外,“能让青莲山掌门送灵宠做礼物,这三小姐什么人?”
南竹:“闻氏当代族长闻袤,生有三子两女,娶的娶,嫁的嫁,都各自有家室。小儿子夫妇俩生下一个女儿后,不知出了什么事,遇难了,留下了一个孤女,名叫闻馨。
闻馨无父无母,打小就是由族长闻袤一手带大的,也许是隔代亲,极得闻袤疼爱,所以在闻家的地位不一般。闻袤还有两个孙女,不过都出嫁了,所以都称闻馨为三小姐。
听说这个三小姐貌美温良,知书达理,琴棋书画皆会,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女,乃是闻袤精雕细琢的掌上明珠。我估摸着那位青莲山掌门送灵宠也是冲闻袤的喜好。”
听他这么一说,庾庆差点流哈喇子,怎么感觉就是自己梦想的另一半,咽了咽口水道:“那个什么闻馨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南竹:“我又没见过,我哪知道。听说人是不错,不过有一点不好,说是已经定亲了,可惜了。”说着唏嘘摇头。
庾庆乐了,“人家定亲了,你可惜什么,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话说谁呀,能配得上这家世背景的好姑娘?”
南竹:“记不清了,据说是闻袤亲自给孙女找的对家,说是什么复姓‘宇文’的什么文坛巨擘的孙子,说是读书人都知道的一个大人物,这行情你应该一听就知道是谁吧?”
庾庆哼了声,实话实说,语气却不太好,“没听说过,鬼知道是哪滩臭狗屎。”
南竹愣了一下,没想到连饱读诗书的老十五都没听过,继续道:“听说男方本人也不错,也是个大才子,乡试的时候考了第三名,本该与你同届赴京赶考,谁知突生恶疾,给耽误了,只好再等下届了。”
“嗤!”庾庆满脸不屑,“我都不敢称自己为大才子,他也配?”
牧傲铁冷不丁冒出一句,“你都没见过那姑娘,就开始说酸话,有点过了。”
第218章 又来蹭饭
庾庆反问:“好的我都想要,不行吗?”
算了,牧傲铁不说了,不跟他瞎扯。
庾庆也不想再说这个,说来闹心,好姑娘都是别人的,以他的身份地位也得不到,类似闻家这样的家世的也看不上他,除非假冒阿士衡,问题是假冒别的男人给自己找女人算怎么回事?
那样找来的女人喜欢的其实是别的男人,闹心不闹心?
他多想自己是个名门大派的掌门或弟子,要钱有钱,要修炼资源随便买,要身份地位有身份地位,去谁家都能门当户对。
然而没办法,他就这个出身,除非再投一次胎,师门没条件给他更多,当实力与欲望不匹配,他这个掌门也只能是跟着两位师兄一起在这做下人。
不想挣扎一下的话,那就像上一代一样,继续躲在山里面熬着就好,还挺安全。
想来都烦,对南竹挥手道:“好好的谈什么女人,不说这个了,说点正经的情况。”
南竹点头,“根据一些家丁的描述,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青莲山弟子的历练,大多是借助闻家在世俗的力量来做安排。换句话说,闻家看家护院的核心力量就是青莲山修士,在闻家的青莲山修士不算少,想要偷偷摸摸混进‘文枢阁’恐怕有点麻烦。”
庾庆:“你这情况想也能想到,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南竹当即问道:“那你掌握了什么情况?”
这么一问,庾庆反倒纳闷了,混到了这杂物间,起先还觉得是来了个好地方。
相对来说,也确实是个好地方,可对于他要办的事来说,这绝不是什么好地方,孤家寡人的,又不便到处走动,连人都见不到什么,找个聊天的人都难,很难掌握到什么情况。
“我在这里目前没什么。”
他一句话带过去,又问牧傲铁,“你这边有什么情况吗?”
牧傲铁回道:“我挑了点东西进去,记下了内部的一些路线和环境,可供制作地图用。”
庾庆摸了摸小胡子,思索着点头,“可以,咱们还是两个办法齐头并进。第一,暗中寻找能进入‘文枢阁’的合适人选。第二,摸清闻府地形,制作地图,为我们自己摸入‘文枢阁’做准备。地图放我这里做,我这里有条件,你们把摸到的地形一点点带过来,我们一点点填,一点点完善。”
老七和老九皆颔首,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暂时也只能是这样先准备着看。
两人走后不久,天也差不多黑了。
就在庾庆刚上了门栓,准备回屋打坐修炼时,门被人推了下,继而响起了敲门声。
庾庆立刻过去打开了门,门外是刘贵,他赶紧让路,并客气道:“刘头。”
刘贵也没摸黑乱跑,直接进了庾庆房间。
屋内四处打量了下,走到桌旁,灯下翻看了会儿登记用的册子,见做的还不错,满意地点了点头,合上册子转身道:“府里人手不够,我要看顾的地方太多,也没时间慢慢教你,你自己要仔细小心,不懂的就去找我。”
庾庆:“是。”
“嗯,我再去其它地方看看。”刘贵扔下话背着个手就走,走到门口时,又顿步回头道:“如果不出意外,路上没什么耽搁的话,明天晌午,五少爷就回来了。族长发话了,到时候大家手上的活都可以歇歇,可以去正门看看热闹。”
“是。”庾庆应下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刘头,五少爷是谁?”
“你连……”刘贵话出一半卡住,醒悟了过来,是了,这是新人,还不知道,当即骄傲道:“五少爷名叫闻言安,大爷家的公子,在族长的孙子中排第五,去年的新科名列金榜,二甲的进士,奉旨还乡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