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傅君:“是啊,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凶手为何抓个人跑那么远去杀?”
甘举:“打探消息,抓了活口去问话,之后杀人灭口,这才符合常理。”说到这,他也奇怪,“师妹,你身边人都说了那人就是蔡边山,你为何一直表示怀疑?”
秦傅君迟疑道:“一个之前不太闻名的弟子,怎会在搜查时冲到前面,冲到我跟前?”
甘举叹了口气,貌似放弃了和她辩驳,反问道:“师妹,照你的说法,对所有参加朝阳大会的人员进行核查,你知不知意味着什么?”
秦傅君凝噎无语,也在考虑那将引起的动静,还有将要动用的排查人力,关键恐怕还是那即将造成的影响,想想也有些不安,但还是有些不甘道:“尚有疑点,就这样作罢不成?地灵和夜灵儿就这样白死了不成?”
一直在旁听两人争论的万里秋开口了,“好了,此事的处理方式,掌门已经给出了定论,善后!”
甘举欠身道:“是。”
秦傅君也慢慢低了头。
万里秋又问:“地灵和夜灵儿安葬的事,你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秦傅君只能是先行拱手告退了。
然而离开流星殿后,她嘴里却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掌门也说了,可以继续暗查……”
能说出这话,就说明她并未就此罢休,至于为何不罢休的原因她羞于启齿,无法宣之于口,加之地灵死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总之这事她若不能破解尚存的疑点的话,整个人都不会自在,将会耿耿于怀。
当然,该办的正事还是要先处理,她先花了小半天时间安葬了地灵和夜灵儿的遗体,之后找人打探了一下蔡边山的遗体在哪,便直接赶往了黄枫坪。
等她找到蔡边山遗体时,其他人已经帮蔡边山净身了,并换了干净衣服,边上还有另一具遗体。
站在遗体前的秦傅君一看就感觉哪里不对劲,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成见,昨晚那个满脸泥的家伙跟眼前躺的人,脸型一样吗?身材类似吗?夜色是个很好的掩饰,她现在也已经搞不清了。
但是,她与那人正面对视过,因为好奇对方脸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泥巴,所以格外注意到了对方的眼睛,依稀还记得那与自己对视的眼神,蔡边山已死,这点也无法核实了。
她盯上了蔡边山的唇,依稀感觉昨晚那人的唇上好像有小胡子,尽管糊了泥巴,但好像就是有的,因为当时感觉其唇上泥巴特别多,稍微多看了眼,故而略有印象,但是她也记不清了,不知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重点是蔡边山的唇上没有胡子。
所以她问道:“他生前有留胡子吗?”
“胡子?”一旁陪同的弟子愣了一下,不知什么意思,见到她的比划后,才会意,恭敬道:“蔡师兄以前好像留过。”
“也就是说最近没有?”
“没有的。”
秦傅君目光落在了蔡边山的脸上,又问:“送过来时,脸上还有泥巴?”
一旁弟子回:“有的,帮他洗干净了。”
秦傅君瞅了眼蔡边山的手,又问:“手上干净吗?”
一旁弟子:“也是脏的,也有泥巴。”
秦傅君略皱眉,这好像又对上了,难道真是自己怀疑错了?她犹不甘心,“找点印泥和纸来。”
“好。”那弟子听话而去。
没过多久,他就把东西给送来了。
秦傅君亲自动手,往蔡边山已经发僵的右手上抹了印泥,然后在白纸上压下了手印。
一旁弟子也不知她在干什么,只有在旁惟命是从的资格。
拿到手印的秦傅君稍作谢过便离开了,直奔自己住址,找到了自己更换的那件衣服,拿纸上手印和衣服上的泥手印做起了对比。
对比的结果是白忙一场,纸上的手印和泥手印完全是两个概念,没什么规整的可比性,就算她敢拿出去也没办法做证据。
瘫坐在案前的她也渐渐没了脾气,不得不就此作罢。
第566章 年轻人,好玩
流星殿两只镇守灵兽被杀,不管有没有抓住凶手,昆灵山既然做出了罢休的决定,一些事情便不以个人意志为主,不管有没有人会难过或愤怒。
整个昆灵山突如其来的骚动,来得快,去得也快,瞬间就平息了,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十大区,共计一百二十个片区的参会人员,也只是短暂错愕了一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既然没事了,事不关己,他们也自然是随便,所以事态并未掀起风波,可以说对朝阳大会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丁寅区的戒严就此解除了,柯燃也又漫步到了山下溜达,在山路拐弯处,又见到了一辆等候的马车。
溜达靠近了,趁四周无人注意时,他迅速钻入了马车内,对里面笑盈盈端坐的向兰萱拱手行礼,“大行走。”
向兰萱挥手示意他坐下说。
柯燃小心端坐后,试着问道:“大行走,昆灵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向兰萱微微颔首,“是出了点事,昨夜有人擅闯昆灵山,流星殿的两只镇守灵兽被人杀了,凶手至今在逃。这事和你们无关,你打出见我的信号,就为了问这个不成?”
柯燃忙摆手道:“大行走误会了,属下只是见昨夜突然动静不小,故而一问,请大行走来,说的自然是那几个人的事。”
向兰萱哦了声,立马来了兴趣的样子,“发现了什么异常不成?”
柯燃道:“昨夜昆灵山骚动时,属下这边确实发现了些异常,尽管我没有看到,但我可以肯定,那个张之辰和窦关当时并不在屋里,应该是偷摸下山去了。”
向兰萱立问:“何以见得?”
柯燃:“昨夜昆灵山异常骚动时,所有人都跑了出来看怎么回事,唯独那两人没有,甚至连面都未露,这很不正常。之后我又过去探听虚实,还是没有露面,那个朱一海有意无意的将我拦在门外说话,似不敢让我进去,故而我判断那两人不在里面。我这边有人在轮流盯着他们住的小楼,有人从正门出去了,我这里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十有八九是从后面窗台之类的地方直接偷溜下了山。”
“昆灵山骚动时,有两个人不在……”向兰萱嘀咕自语了起来,面有惊疑神色,“难道昨晚的凶手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