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没心思跟他瞎扯,也嘀咕狐疑了一句,“大圣的人,地母的人,甘愿在此被画地为牢,刚才交手的不会是他们吧?”
另一边的禅知一和苏半许等人,见到天羽和池碧瑶也被抓来了这里受罚,同样大感吃惊。
禅知一瞅着二人,若有所思状。
而池碧瑶却是偶尔瞅向庾庆那边,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自己有预谋的坑那厮,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落到了这般下场。
至于天羽,扫了眼现场后,便屹立在原地闭目养神,仿佛对身外事没任何兴趣。
押送犯人的天族人员刚走没多久,又有人来了,一名天族人员在前领路,领着负手而行的地母来了。
地母登场,禅知一和苏半许的神色瞬间肃穆了起来,下意识含胸。
天羽冷眼旁观状。
池碧瑶嘴角略有笑意,就知道自己这位闺蜜不会不管自己。
庾庆几人则眼拙的很,有些世面没见过,压根不认识地母,还以为又抓了一个来关押。
从几人身边不远处经过时,南竹还对领路的天族人员挥手示意了一下自己脚下的格子,示意人家看清楚,自己并没有出格,重点是还迅速指了指禅知一和苏半许等人的脚下,暗示天族人员去检查一下。
反正他们这里是把脚下灰给扫干净了的,随时能看到划线,可以保证没有出格越界,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主要是庾庆早就表示了对禅知一等一干人的怀疑,南竹琢磨着要是能因为这事让天族把那些人给干掉的话,那还真是帮忙省事不少。
旁人不知这胖子的险恶用心,庾庆几个却是看的一脸无语,这点小下作也太上不了台面了。
也不知那天族人员有没有看懂,反正地母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多斜了南竹这边几人一眼,发现这帮人好像是被禁足的人员中最悠哉自如的一伙。
被这里给抓了,还能不当回事的洒脱样子,让她多少有些意外,至少是少见。
南竹回头就对几人小声嘀咕道:“这不是男的,也是个娘们,底子不错,还挺漂亮的,啧啧,这大荒野的,美人还挺多,冒出一个又一个。老九,喜欢不,看年纪跟你还挺配的,有机会帮你撮合撮合?”
牧傲铁面无表情道:“我不配,你自己留着吧。”
南竹:“也就现在有事,不然我还真不客气了。”
耳朵微动的地母回头了,目光冷冷刺向了南竹。
南竹:“看过来了,看过来了,好像在看我,不会这么远还能听到咱的小声嘀咕吧。”
庾庆等人对这厮什么事都要念叨的毛病早就习惯了,自己都能跟自己说话的人,还有什么话是说不出口的。
不过也都跟着心头一凛,后来见人家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又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这么远的距离,压着声音嘀咕应该听不到。
那名天族人员将地母引到了池碧瑶身边就退下了,他心里还真存了南竹的指点,以为南竹在提醒什么,真特意跑去看了看禅知一他们有没有出界,结果是什么毛病都没发现。
地母则在冷冷训斥池碧瑶,“如果不是我出面,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了?那个帮你跑腿做买卖的,跟你关系很近吗?”
她来就是要问清具体情况的,想从当事人的口中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的,自己临时获取的消息是不够全面的。
池碧瑶也不能瞒她,当即把情况详细讲了遍,最后也叫屈,“我之前对褚平昆都没什么印象,谈不上关系多近,我也知道这里不能动手,可天羽当我面把我手下往死里打,有几人能忍住不管?”
注意这边动静的庾庆嘘身边几个,“这男人婆看着不对劲呐,能在池碧瑶跟前负手而立,派头还更胜的样子,这不会是地母吧?”
地母?南竹等人当即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
地母听完讲述后,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拧头,深沉目光打量了一下另一处罚站的天羽,然后岔开了话题,“那个什么探花郎在这里?”
这还真是她特意过来的主要原因之一,难得人刚好就在附近,她也想亲眼看看探花郎本人到底长什么样,居然能文武绝顶,同境界居然能打败自己的亲传弟子。
然观遍现场,凭她的眼力也愣是没敢确定哪个是文若未说的那个探花郎,在她眼中,现场所有人中,唯一接近她判断目标的人就是向真,看着有傲骨,也更有年轻高手的特质。
池碧瑶当即朝庾庆那边努嘴,“喏,就那个长着猥琐小胡子的家伙。”
“他?”地母明显愣了一下,而且扭头仔细看了看,又回头低声道:“你没看错吧,不是那个背剑的吗?”
池碧瑶:“不是,背剑的我也不认识,就那小胡子,凤金旗那边引见过,还当面甩过我面子,化成灰都不会认错。那两撇小胡子是不是看着特不顺眼,想上手给他撕下来?”
地母微皱眉,“文丫头的眼神确实有问题,看来她的终身是该我来把关了。”
说罢转身就走。
池碧瑶忙道:“我怎么办?”
“自作自受,不想再作死,就先老实呆着吧。”地母背对着扔了句话,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这速度所彰显的恐怖实力,令庾庆等人面面相觑。
想起那回望的冷冷眼神,南竹突然不寒而栗。
天族山次峰,石窟洞府前,钟若辰和文若未正在与司南府的人交谈,打探之前发生的事情。
之前的华丽打斗动静,是地母出手干预了,姐妹两人一看就知道师父在山上,当即赶了过来拜见。
谁知不巧扑了个空,但总算是等到了,地母的身影闪落在了洞府外。
“师父。”姐妹二人赶紧行礼拜见。
地母嗯了声,就往里走。
文若未拎着裙子小跑着跟上,“师父,听说花姐被天族山画地为牢了,她没事吧?”
“花姐”是姐妹二人对池碧瑶的称呼,她们本来喊姨的,池碧瑶却觉得把自己喊老了,表示要各论各的,然后就搞出了个“花姐”的称呼。
地母随口应付着,“暂时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