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不再强求他,准备使用怀柔政策,循序渐进。
两人到公园,已经是10点过了,公园已经关了门。
她看着他有些失落的样子,连忙给夏秋递了一个眼色。
夏秋连忙去联系人,花了不少钱重新开放了公园。
时间短暂且美好。
她挽着他走在铺满落叶的路上,每走一步,便发出一连串清脆的“沙沙”声。
女人同他十指相扣,脸上满是笑意。
她是真的开心,他想要跟自己分享遇见的美好。
秦曦靠在他的肩头,声音软软的,她问:“开心吗?”
“你开心吗?”他反问秦曦。
秦曦有点恍惚了,好像回到了去年夏天,他说“要你喜欢才行,我喜欢有什么用”的时候。
眼眶中银光闪闪,像火星表面的瞳孔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
“开心。没有什么,比你在我身边更开心的事。”秦曦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月色洒在他的脸上,熠熠发光,晚风吹过,带来树叶的香味。
披着风衣的女孩子踮起脚尖,跳到了他的身上,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气氛暧昧,空气里都是“蜜糖”的芬芳。
景色宜人,却不及一双璧人。
夏秋站在门外,用流利的法语跟管理人员聊着天,两人一直没出来,他都快跟人聊成家人了。
“vous quittez le travail rapidement.(你们下班挺早)”夏秋唠嗑似的问到。
白胡子老头一脸嫌弃地摇头,手脚并用地跟夏秋沟通着,“mon salaire est si bas que je ne mange que du riz, mais aujourd;apos;hui on a ferme a 17 h.(工资太低了,只够吃饭,今天我们5点就关门了)si tu ne m;apos;avais pas donne beaucoup d;apos;argent, je ne serais pas venu.(要不是你给的钱多,我才不来哩)”
老人很直接地说着,把夏秋逗乐了,他开玩笑地说道:“tu es heureux, je fais toujours des heures supplementaires.(你就幸福了,我还在加班呢)”
“oh, le patron a si peur aussi !(哦!你们老板也太恐怖了)”老人惊恐地看着他,同情地握住了他的手。
夏秋余光瞥见郑彬和秦曦的身影,笑着跟老人打招呼,“ah ha,c;apos;etait sympa de te parler.au revoir.(哈哈,跟您聊天很愉快,我得走了,再见,先生)”
满头白发的笑吟吟地看着这个青涩的年轻人,像看着自己的孙儿一样,“je suis aussi tres heureux de vous parler.(我和你谈的也很高兴)”
末了,老人恋恋不舍地看着夏秋离去的背影,说了句:“au revoir.”
那个年轻的孩子闻声,回头朝他微微鞠躬,随即灿烂地一笑,满脸都是真诚。
秦曦眉眼含笑地挽着郑彬坐上车,这大约是她这四个多月来,最开心的一天了。
巴黎行的最后一天,两人退房时,遇到了陆凯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秦曦紧张地把郑彬拉到了自己身后。
一脸护崽的样子,让陆凯文看了皱紧了眉头。
他还是脾气好地问道:“他回来了?”
秦曦想拉着郑彬离开,陆凯文却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捏得秦曦得手腕生疼,她不悦地回头看着他。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不耐烦地说着。
就如同施舍一般,甩给了他一句话。
“好歹我们曾经是朋友,我关心一下他,不行吗?”陆凯文一字一顿地说着,手上的劲儿未松半分。
郑彬笑得一脸天真烂漫,看着这个陌生帅气的大哥哥。
“你也说了是曾经!”秦曦毫不留情地说着,眼睛都没眨一下。
“呵。你看你,永远都护着他,只护着他。”陆凯文嗤笑一声,冷眼看着两人,低眸疯狂地说着,“真是想让人捏碎你们俩啊,秦曦。你幸福,我不开心,真的不开心。”
秦曦想甩开他的手,连连甩了几下才甩开。
“你有病!”她厌烦地说着,然后拉着郑彬,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凯文看着两人的背影,一脸冷漠。
可他也发现了郑彬的不同。
“你好像……不认识我了?郑彬?”他自问着自己,然后办理了入住手续。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来巴黎,连他的助理也不知道,他本次的行程是临时起意。
高级餐厅里的午餐精致美味,可却只有他一人享。
他坐在窗前,举起一杯葡萄酒,敬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