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她的手腕,搂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一扯,紧紧的搂着她。
秦曦紧张万分地推着他的肩膀,“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的肚子难受极了,快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了。
他附在她耳边,神情动容,沮丧地说着,“你只想到了他亏了,你怎么也不想想我亏了多少呢?阿曦。”
“不是我不放过你,我做不到,我试过了,我做不到啊。每天晚上一闭眼,眼前就是你的笑脸,我不敢闭眼。”这语气,好似死了最心爱的宠物似的。
他不再说话,只是抱着她,下巴枕着她的肩膀,想跟她待的久一点儿。
在秦曦听来,他依旧是在为自己狡辩。
她已经不愿意再跟他多说什么了,任他怎么针对郑彬,她都会待在郑彬身边。
秦曦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做了一个决定,忍下了泪意说,“陆凯文,孩子我不保了,郑彬我一定保住,随你怎么来,我给他挡。”
抱着她的人突然一怔,身体僵直,松开了她。
秦曦扶着办公桌起身,低头看着单膝跪地的陆凯文。
“我以为,你会念着情谊……终究是我一个人想多了。”秦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呵……情谊……”他低头嗤笑一声。
秦曦不愿再跟他胡搅蛮缠,准备离开,拧开门的时候,她听见了一声玻璃碎掉的声音,可她没有回头,毅然决然地关上了门。
男人站在书柜前,他的右手握成拳头穿透玻璃,卡在了柜子里,尖锐的玻璃碎片上沾满了血迹,碎片窟窿俨然成了一个“血盆大口”。
陆凯文闭上了眼睛,手上再痛也不及他的心里痛。
他收回了手,看着插进手上的玻璃碴子,转身给吕思宇打了电话。
“外伤,玻璃渣,带东西。”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阳昱医院离陆氏不过10分钟的路程,吕思宇很快就到了陆凯文的办公室。
吕思宇提着医药箱一进门就看见自家表哥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椅上,两只手垂在两侧。
他走进一看,才看见他的右手血淋淋的,那血一滴一滴从指尖往下流,地上已经积了一小滩血。
他连吕思宇来都没发现,脑子里一直盘旋着秦曦那句话,也亏得他的出神,让吕思宇处理伤口处理的很顺畅。
吕思宇带着口罩倒吸了一口气,拿着镊子轻手轻脚地夹着玻璃渣,弄好之后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期间陆凯文硬是没喊过一声疼。
他在陆凯文眼前打了一个响指,成功唤回了他的注意力,“你这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陆凯文不愿意跟他讲。
“我好歹也是你的弟弟兼医生,你因为什么受的伤我都不配知道?”吕思宇拿出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气势来。
他剑眉一蹙,眼波一横,沉声道:“滚!”
吕思宇看着他的脸色,“得,是真的生气。那我走了。”
他起身灰溜溜地走了,路过书柜的时候,看了一眼,大概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了。
陆凯文出神地看着自己包裹好的右手,他的腿又开始隐隐作痛,让他忍不住弯腰按住了自己的腿,那痛楚让他忍不住用双手捶打着自己的腿。
连纱布包裹好的右手又开始浸出血来,他也不曾发现。
付妩敲门他答了句,她就进了门,一进门就看见他正在捶打自己的腿,转眼一看,书柜的一格已经碎掉了,上面还沾着血迹。
她快步上前,边走边着急地问:“您的腿……哈啊……”
走到他面前时,她捂嘴惊呼,她看见了他旁边的一滩血迹,还有他红艳艳的手。
“您怎么了!”付妩一边说,一边拿着纸巾包裹着陆凯文的血纱布手,按住了他的手,着急地说着,“您别动了,我帮您捶。”
陆凯文一脸苍白地往后仰,痛得差点昏过去。
付妩双手握成一个拳头,给他捶打着小腿肚,一声声捶打的声音,就像是在打沙包一样。
他闭上了眼,咬着牙,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薄汗。
“滚出去!滚!滚!”陆凯文一脚踢中付妩的肩膀,大声地叫着她滚。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惨相,他想要的那个人,不愿意知道他的痛,他身上、腿上的痛,她都不想知道。
付妩按住了他的腿,厉声喝道:“别动!想把秦小姐抢回来就保命!”
陆凯文气得双手抖个不停,他嘴里一直念叨着:“年少无知……年少无知……好一个年少无知……”
“我对你的好,都不记得了,只记得……”
“你从来不肯理解我,秦曦……你从小都是这样……”
付妩给他捶着腿,听着他絮絮叨叨讲着什么。
她听得在心里直叹气,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非要喜欢秦曦一个人呢,她实在是不理解。
可感情这种事,并不需要他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