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芳,不怪你。”一下子成了白恣意反过来去安慰何善芳了。
周母听见她安慰自己的话,也笑着安慰着老友,“你们家对她好不就行了,你看郑彬这孩子对她多好,回家还要给她买束花,我都羡慕了!我要是年轻个几十岁,我都嫁给你儿子了!”
听见何善芳的玩笑话,白恣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我儿子可不会像现在这样。”
“哦?怎么说?”周女士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白女士毫不夸张地说道:“他跟聊聊啊,是天生一对,一个是狮子的话,另一个就是驯兽师,他俩谁也离不开谁。”
无论在谁的面前,她都只会说一种话,那就是形容秦曦和郑彬的关系是无坚不摧的话。
坚定温柔,且美好。
何善芳随口感叹道:“陆家那孩子还真是毒啊,孩子也不放过。”
那一脸惋惜的样子,丝毫不掺杂任何看热闹的成分。
白恣意本来胸膛窜起一股火,张口就要大骂,看见好友那张脸,以最无奈地口气说道:“他一直喜欢我们家儿媳妇!真是不要脸!人家都结了婚,你说你还喜欢干嘛啊,放过彼此不好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得成全,固执、偏执、病态!”何善芳毫不留情地指责着陆凯文的所作所为,“因为自己自私的喜欢,忽略当事人的感受,这叫喜欢吗?这叫耍流氓!”
白恣意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心情好了不少。
“就是嘛,亏得我以前还对他那么好呢!唉!”白女士有些后悔自责地说道。
何善芳连忙阻止了好友的过度自责,高声道:“恣意,小时候也不知道他会做这些事啊!”
“唉~不说了不说了。”白恣意并着三指撑着自己的额头,很是嫌烦的想要跳过这个话题。
她伸出手去叉西瓜吃,那右手中指上麻将般大小的红宝石如鲜血一般鲜红,好似下一秒就会从里面溢出鲜血似的,有着高贵迷人的美貌。
“老郑送的?”何善芳看着那个红宝石问道。
一脸羡慕难掩。
白恣意微微一怔,随即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继续吃着西瓜。
何善芳看着她手指上的无价之宝,有羡慕,更多的是替她高兴。
在上流社会里,很少有人是嫁给爱情的,就算起初是因为爱情而结婚的,经过了这么多年,什么感情都变成了亲情了。
也包括她自己,曾经每个月都会送她礼物的男人,变成了每个月按时打钱给她的人,要买什么自己花钱去买,再也没有那种收到礼物的惊喜感。
她们这群千金小姐,并不缺钱,缺的是对方有一颗爱自己、关心自己的心。
白恣意看着好友闷不做声的样子,又看了眼自己的宝石戒指,一时间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被人宠爱着的人,并不知道她人的痛苦。
次日清晨,白恣意穿着保守的真丝睡衣坐在餐厅喝咖啡。
谨慎的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白恣意连头都没回就说道,“饭也不吃就好那点事儿?”
郑彬停下了脚步,难得没有反驳母亲的话。
他抽出椅子坐到了白恣意的左手边,指尖轻敲着桌面,无所谓地一笑,“儿子就好这点事儿,不好这事儿,您不得担心死?”
“那你也得有节制啊!聊聊那个小身板儿,经得起你折腾?!”白恣意看着那个说话不脸红的儿子,没好气地说着。
“得令。”他很是敷衍地跟母亲打着哈哈,继而严肃地说道,“妈,您最近上点心,多陪陪她。有些话她不敢跟我讲,或许会告诉您。”
“好,我看聊聊的心情也没那么差呢?”白恣意没注意,喝了一口苦咖啡,苦的脸都变了形。
他一脸无奈地看着母亲,语气里满是疼惜地说道:“您快别说了,晚上等我睡着了之后,一个人偷偷躲被窝里哭呢。”
“哎……”白恣意紧抿嘴唇叹气。
他整理着自己的衣袖道:“她只是怕我们担心,不敢在我面前哭。”
白恣意很是担忧地看着他,轻声问道:“找个心理医生来看看?”
“算了吧,她现在……很怕医生。”他一口拒绝了母亲的好心提议。
白恣意听了,怒气冲冲地拍了下坚硬的桌面,镶着金边的咖啡杯却纹丝不动。
她掌心红肿胀痛地看着他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你倒是给妈说说呀!以前怕医院,现在连医生也怕了,这叫什么事儿!”
他丝毫不松口地跟母亲说道:“妈,您就好好陪着您儿媳妇就行了,其他的,少问。”
白恣意看着他摆明了不会告诉自己的样子,甩袖离开了餐厅,剩下了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黑咖啡和郑彬。
他垂眸苦笑,低头看了眼时间,起身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