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细辛拗不过沈嘉曜，只能先下去休息。

夜斯年就坐在一边，老神在在地看陆细辛离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陆细辛离开，突然抬眸看向沈嘉曜，似笑非笑：“花家这位圣女我也打探了不少消息，传言面目丑陋犹如恶鬼，既然陆细辛能够伪装圣女这么长时间，想见容貌应该不会太美吧。”

说到这，他故意停顿片刻，望着沈嘉曜的目光充满恶意：“沈总倒真是不忌荤素，如此丑陋的容貌也啃得下去。”

沈嘉曜何曾被人牵着鼻子走过，根本不理会夜斯年的话。

这会细细不在，他也懒得伪装。

他转动椅子，修长的腿搭着，往日安静幽深的眸子倏然冷酷凌厉，望向夜斯年的目光犹如一介死物：“夜斯年，我和细辛不一样，她守规矩，也心软，会对人手下留情。

而我，不会对你有丝毫心软。”

说着，沈嘉曜突然抬了下手指，示意：“你电话响了，接吧。”

夜斯年直觉不对，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手机剧烈震动，是师德清的电话。

夜斯年深深望了沈嘉曜一眼，低头接起手机：“喂。”

电话那边的师德清一改往日的谦卑低微，而是乐呵呵笑着：“少主，你破产了。”

夜斯年皱眉，一时没领悟过来。

“听不懂吗？”师德清冷笑：“我提供给你的芯片技术根本不是最新的，研究院已经公布的最新的芯片成果，夜家股票大跌，这会已经被逼下市。”

夜斯年：……

师德清的话给他的震撼太大了，夜斯年耳边嗡嗡响，大脑一片空白，捏着手机的关节泛白。

许久，才咬牙切齿地说出一句话：“你背叛我！”

师德清的声音无波无澜：“少主，你疯了，你不管不顾，只想要报仇，想拉着人和你一起地狱。可我没疯，我想活着，师家也想活着。沈总已经解了我腹中的蛊毒，也承诺过我，不追究师家其他人的过错。

少主，我不想陪你一起疯！”

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听着手机那边的忙音，夜斯年脸色铁青，猛地抬头，死死瞪着沈嘉曜，目光仿若要吃人：“沈嘉曜，是你，是你对不对？都是你的搞得鬼！”

沈嘉曜冷静地望着夜斯年，一字一顿：“你应该庆幸，你的对手是细辛，因为她光明正大，因为她守规矩，所以你还能活到现在！如果你的对手是我，我根本不会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秒！”

陆细辛是太阳，光明正大，宽容博爱，她爱每一个人，包容所有的过错。

哪怕算计夜斯年，也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段，用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