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心口,脸色不太好。
这晚饭吃不下去了。
她也曾是豪门贵女,沈晚星的身份全城皆知,陆家的门第是何等高。自这个消息散播开之后,恭维她的人还不少。但多少有些惋惜,当初不是贺承泽和沈晚星冲喜结婚,怎么结婚的是贺西洲。
外人想不明白,她又怎么可能想得明白呢。
想来想去,贺夫人觉得是不是老爷子早知道了沈晚星的身份,所以才给儿子牟取利益。
她可真是冤枉了老头。
陆纯心里咒骂了一声,沈晚星上赶着找死,她和贺家的关系越好。那么诺兰·查尔曼越是不会放过她,这么说……陆纯转眸看向了贺西洲,她的脑中完成了逻辑自洽。
贺西洲是不是在保护她?
他和沈晚星在一起,就是想要让沈晚星当靶子吧。
毕竟,贺西洲以为三年前和他发生关系又失踪的人,是她。也不是没这种可能,这么一想陆纯的心情好了许多,她也越发觉得有道理。
看着贺西洲的眼神黏黏腻腻的,她习惯性地想要坐在贺西洲身边的位子。
一只素白的手拦在了她的面前。
“姐姐,这是我的位子,你是家里的客人。”
沈晚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陆纯的眼圈都红了,活脱脱像是被欺负了一般。
“对……对不起。”
她陪沈晚星演!
“没关系,下次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这是在贺家,要是在公众场合……别人还真以为陆家姐妹为男人反目成仇呢。”沈晚星落落大方地坐在了陆纯的位子上,还内涵了她一番。
陆纯委屈地在角落里坐下。
没有人在意她。
沈晚星和贺西洲坐在一起,贺夫人捂着脑袋有点头疼。
“老公,来吃。”
沈晚星给贺西洲布菜,贺承泽眼巴巴地看着。
他就差拿着碗放到沈晚星的面前了。
为什么……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是我的小婶婶。
“我没有么?”
贺承泽还是没出息地问出了口,有点邀功的意味,“我把小灰和阿喜带回家了。找物业拿的钥匙,我怕它们饿。”
“谢谢承泽照顾弟弟妹妹。”
沈晚星笑着给他夹了一个鸡腿。
贺承泽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去他的弟弟妹妹。
他居然只配和鹦鹉同辈!
那两只破鹦鹉居然还能当上小叔的孩子,它们是有什么特殊的技巧么?他终于明白了,曾经他以为小灰只是嘴贱喊小叔爸爸,可是没想到人家早就私下认清楚了自己的金主爸爸!
他居然在羡慕一只鹦鹉!
“这鸡腿不错。”
尽管心里多不情愿,可是对沈晚星他还是给面子的。
贺夫人只感觉自己的头疼越来越厉害了。
“我吃饱了,先去休息。你们慢用……”
她怕再看下去,会被气到早早见亡夫。
没出息的儿子!
他到现在还喜欢沈晚星!
沈晚星的胃口还不错,她看着陆纯就像是盯上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福伯,麻烦您吩咐佣人把我房间里的东西都搬到西洲的房间,从今天我们住一间。”
“……是。”
陆纯咬着唇。
她嫉妒,愤怒,可是什么都做不了。
贺承泽将鸡腿咬得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