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不说,她也会从陆云齐那里得知真相的。
诺兰自信,他给她极大的自由。
仅仅在这个城堡中。
沈晚星只觉得后背像是被冷风舔过一般,发凉。
她悄无声息地沉睡。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是喝的水?
还是吃的饭?
又或者是呼吸的空气?
她可以不吃不喝,但却不能不呼吸空气。
沈晚星恍然想到了帝梵酒店里的那个香薰,贺西洲有办法让她陷入沉睡,眼前这个男人也有办法。
这不过是小手段而已。
他的语焉不详,搅乱了她平静的心湖。
“你的唇,很软。”
他醇厚的声音响起,高大的男人看上去心情很不错,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都染上了喜悦。
沈晚星紧紧抿着唇。
她不能信他的话。
“这就是您说的可以让贺西洲生气的东西?他不会的,不然我们不会离婚。”
“他是想要让你离开他,免得被牵累。”
“他还和陆纯结婚。”
“陆纯是挡箭牌。图尔特想要碰你,他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以为凯文的那些布料是谁在背后捣鬼?“
“您不会告诉我都是贺西洲做的吧?”
诺兰就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神情很笃定。
沈晚星起初还能维持嘴角的笑意,可渐渐觉得笑得有些勉强。
真的都是他做的?
“爱情是什么?”
他很好奇,诺兰看上去是个绅士,浪漫优雅。
还有几分温柔。
他这张面皮能够使y国的女人发狂,可是他的身边没有狂蜂浪蝶。
那些女人怕他,一接近他就被护卫队赶走了。
他问这话的时候,很好奇。
似乎真的不懂。
人类的这份情感仿佛从他的骨髓里面剥离一般,他很好奇能够让他心狠手辣的宿敌改变的东西,究竟是怎么样的。
“他变得软弱了。”
他感叹道,眉宇之间有几分惬意。
乐见其成。
“我听人说,感情是这世间最锋利的一把刀。最铁骨铮铮的人,都不能捱过一刀。”
它要人命。
要人生,要人死。
还能要人生不如死,行尸走肉。
这倒是比他实验室研究的那些东西更有趣。
诺兰·查尔曼很好奇,好奇到想要试试看。
他自负,觉得这世上最锋利的刀都不能伤他半分。
“您没有过心动的人么?”
沈晚星诧异地看着他。
情感缺失综合征?
他这样的地位和才貌,身边出色的女人不会少的。
“没什么滋味。”
诺兰·查尔曼身边养的那些人,只是纾解的工具而已。
行政官负责处理这些事,他手里都有个专门的组来分管这些男女,不一不美貌勾人,百花齐放。
可没人会让诺兰·查尔曼停留。
他昨夜从沈晚星的房间里离开之后,去折腾了一晚上,索然无味。
只有性,没有爱。
他体会不到那种让人欲生欲死的感情。
“不动情,就不会受情伤,挺好的。”
沈晚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尝尝爱情的苦,可能是好日子过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