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脸微微发红,她刚才晃神了。
全棉的毛巾擦到了胸膛上不该擦的地方,她很快便打起精神来,将他的双臂都擦干净了。
不能让他带着水汽。
“虽然你嘴硬,但你还是比我老。”
她连吵嘴都不甘示弱,非要找回场子。
他就是老男人。
“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贺西洲淡淡地说道。
“别顶嘴。我要给你擦伤口了,你忍着点。要是疼的话,你就直接说。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下回看你还敢不敢。”她这会儿才有两人恋爱的感觉,像是普通情侣那般拌嘴。
她嘴上不服气,可是心里又是甜蜜蜜的。
她的动作特别轻。
怕伤着他。
看着这个伤疤,它结痂了。
可是她心里的那道伤,不会结痂。
“怎么就那么傻,你以前不是精明算计,最是阴险狡诈么?”
他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不来,他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他碰了你。”
这就是踩在他的底线上了。
“没发生什么,他就是想要激怒你。”沈晚星的声音嗡嗡的,“下次别这样,好不好?就当是为了我,保全你自己。我不想看到你身上再出现这样的伤口了,心里很难受。”
小刀子割肉似的。
“好。”
他点了点头。
“还好伤口没有出什么岔子。”
她叹了一声气,只觉得擦了身体都费劲得很,她额头上都出了汗。
这房间里面也不是特别热。
突然。
她的手被男人抓住了。
贺西洲的手心更烫,更热。
他分明才洗了澡,沈晚星抬眸望进了深邃的幽潭中,深沉不见底。
“宝贝儿。”
他从未这么喊过她。
只这一句,沈晚星的耳根都红了,那股滚烫的红意蔓延到了脖子。
以前的高岭之花,山巅之雪,突然变得这么不正经。
那低沉又性感的声音直往她耳朵里面钻。
“做什么?”
她挣了挣手腕,却见他握得更紧了,她的手上还握着毛巾无意识地在他的身上滑动,那全棉的布料轻轻擦过肌肤,带出一点点痒。那一丝丝的痒意又像是羽毛一样骚动着男人的心。
“擦枪,是会走火的。”他的嘴角微微陷落,说道。
沈晚星闪了闪神,略微抬眸看到了男人滚动的喉结。
“不要脸。”
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
臭不要脸的男人,一点都不正经。
贺西洲抱住了她,深深嗅着她的发丝的香味。
“这是天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她耳畔的热气让她有点站不住,腿软。
贺西洲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耳垂,努力平息身体里那股熟悉的躁动。
他真是有病。
可也不是一个纵欲的人。
“你头发还湿着呢,要不我给你吹吹?”沈晚星觉得嗓子干涩,她想要做点事来转移注意力,他就像是一块烙铁一般贴在她的身上。
“嗯。”
他慵懒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