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拉过一旁的刘悍,疑惑问道:“悍哥,不是让你们把唐青水给从名单上换下来了吗?”
“对啊,是按你说的,给他从名单上换下来,换成了廖通。”
被突然拉过来的刘悍,也一脸懵逼,不知叶言这突然是咋了。
“那咋还上台了呢?”
“上台?”刘悍更家茫然:“言哥,台上那个不是廖通吗?”
“屁的廖通,台上站着的那个是唐青水。”叶言猛拍额头。
“不会吧?”
刘悍也人晕了。
“靠……”
叶言满心都是无语,感情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就都白弄了呗?
“那现在咱咋整?要不去找山哥说一下,把那小子给撵下去?”
刘悍挠了挠头。
说着,他便要起身,去找那边的巴山说话,把唐青水给弄下去。
可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叶言一把给薅回了椅子上:“不是,你现在找他说什么……这要是那个叫廖通的来不了,唐门不等着认输吗?”
“那咋整?”
刘悍继续憨憨挠头。
叶言叹了口气:“能咋整,反正扶桑这群人也不认识真正的廖通长什么样,索性就将错就错吧。”
“哦!”
刘悍重新坐了回去。
不止是叶言这么想,一旁的唐妙兴和张旺大概是这么想的吧。
他们统一默声。
当着这群扶桑鬼的面就玩起了那一手指鹿为马,反正对面也不知道。
就在叶言他们交流之时,台上的宫本一心也没闲着,他用目光不断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稚嫩的家伙。
不过因为语言不通的缘故,两人只是各自交流,相互打量对方。
良久过后,宫本一心才扶着腰间交错着,一长一短两把长刀,凝望着面前的唐青水,缓缓的开口道,
“可悲的家伙,遇到了我就只能算是你倒霉。要怪就怪你们唐门的人不识礼数……你只是个发泄品。”
他操着一口扶桑语,眼中流露出的尽是不屑。而对面的唐青水虽然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但对方那不屑和讥讽的眼神他却是还能看的懂。
唐青水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也懒得跟他废话。
他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顺手兜里掏出了一个样式规整的羊皮卷。
卷轴摊开后,唐青水用小刀割破手掌,印下个血手印在上面。
“乱七八糟的说一堆也没有任何意义,要是个男人,就签了它。”
说完,他便将卷轴抛给了对面的宫本一心,而后静静等待着回应。
探手接过羊皮卷,宫本一心满脸懵逼,不知道对方突然抛给他这么个玩意是要干啥。
但有些茫然的他还是打开了那卷轴。
紧跟着,就看到了其上方是一大片潦草、狂性的龙国语,以及烙印在文字上的猩红手印。
虽然不清楚这东西具体用途,但看唐青水的动作,他也能明白,这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所以,在看不懂龙国语言的情况之下,宫本一心叫来翻译。
“生死状吗?”
在翻译的帮助下,宫本一心也很快得知了卷轴上书写的内容,以及那血手印的含义,他的表情古怪起来。
“黄皮猴,竟然想跟我打一场生死战斗。真不知道,你这又是哪里来的勇气……不过,我成全你。”
话音落下,宫本一心拔出腰间横错的短刀‘见切’也学着唐青水的姿势划破了手掌,在卷轴上留下了另一个猩红手印,然后将卷轴重新抛回给了唐青水,表情十分孤傲。
“行啊,扶桑鬼。”
对方如此干脆利落的签下了生死状,这是唐青水所没想到的。
但这也正合他意。
“诸位且看,这是我二人之间立下的生死状书。”
手握生死状的唐青水缓缓转身,指着宫本一心的道:“我和他,今日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什么?”
“……”
话音未落,场间便已经是一片的哗然之声。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看着唐青水,只有少数人默然不语。
这话一出,台上的唐妙兴眼睛瞪得像铜铃,直接一把将手里的茶杯给攥爆,他‘噌’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头怒气冲冲的老狮子,
“小混蛋,竟胡闹,竟然在这种地方搞什么生死状。阿旺,这一场比赛咱们不比了,就算他们赢。”
“你把那小子带下来。”
唐妙兴的话刚落,在旁的张旺便缓缓起身,便想要登台去,把那个胡闹的小鬼给带下来……
可他还没等走出几步,这边的巴水却是忽然拦住他:“唐门主,张前辈,你们这样不符合规矩。”
“狗屁的规矩,这一次比赛的胜负不要了,我们认输行了吧?”
唐妙兴怒发冲冠,连带看向巴水的眼神都森寒上了几分……而这个时候,一旁的巴山却也是站了出来。
“唐门主,您也别为难我们,这规矩是公司定的,我们最多只是个执行人而已……你们这样不合适。”
巴山巴水拦住两人去路,虽然嘴上说着软话,可脚步却是丝毫不挪,完全没有让开路的意思。
“少特么放屁,老子都说了,这一场,唐门认输……别碍事。”
涉及到唐青水,老狮子也显得有些乱了分寸,不管是声音和语气都是格外冷硬,连公司的面子都不卖。
叶言也只能被迫站出来接话。
“老爷子,你先别激动,咱们有什么事情都能商量,可别在外人的面前,让人看了笑话……”
叶言的话还算有分量,也让唐妙兴多少是冷静下来了一些。
就在几人争吵之际,台上的宫本一心与唐青水已经交上手。
见此,叶言无奈道:“老爷子,你现在登台,真不合适。”
战斗已经开始,这个时候,有人出来横插一脚,就变了味道。
叶言也是顺着唐妙兴的症结安慰道:“其实你真的不用担心,生死状随他们签好了,但人能不能死,还不是我们这些人说了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