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倦生依然是那副儒雅敛和的模样,他目光含笑,唇角轻轻弯起,怕了吗?
齐然惊讶了那么一下,又懒洋洋地倒回人肩膀上,打了个呵欠,半点也不诚恳地说,好怕啊,我要下车。
哒的一声,车门被锁上了。
梁倦生莞尔一笑,怎么办,你好像下不去了。
齐然忍俊不禁,对上男人的视线,垂首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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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晨,卧室的灯才熄。
齐然躺在被子里拿手机回消息,冷不防被人从背后抱住了,他动了一下,也没挣开男人的怀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
梁倦生似乎闷笑了一声,俯首亲了亲他的头发,还不睡吗?
齐然折腾了半宿,原本的一点困意早就不翼而飞,现在倒是精神得很,甚至要不是男人在这里,他觉得自己还能打两把排位。
梁倦生见状微微笑了一下,那我问你个问题。
齐然一边打字,一边嗯了声。
他眼眸幽深,声音却温和平静,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今天晚上那两个人是你的家人吗?
齐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记起来,哦,你说贺叔叔和齐琛啊。
贺叔叔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比我爸招人喜欢多了,我闯了祸都是他帮我扛的,至于齐琛,是我爸收养的。说起这个,他就想起自己和梁倦生被人撞见的尴尬了,头疼地说:还好只是贺叔叔看见了
青年口中不加掩饰的亲昵和依赖让梁倦生的眼眸微微一深,他想起贺远章看向齐然的眼神,手臂顿了一下,又收紧了。
齐然察觉出几分他的情绪,放下手机转过身,语气带着几分调笑,不会吧,你吃醋了?
梁倦生垂了下眼,他没戴眼镜,但光线昏暗,其实看不大清他的神色。
可齐然偏偏就是从其中看出来了一点什么,笑着开口,这有什么好醋的?
他坏心眼地眨了下眼,手往被子底下伸,捏住了目标,我也不会对他们这样啊
其实那个地方的快感实在少得可怜,齐然先前又重点关注过,皮都破了,捏上去只有痛感,但梁倦生的喉结还是滚动了一下,那你也会对别人这样。
齐然动作一顿,看了他一眼,语气显得无辜又纯情,梁律师,你这醋吃得就很没道理了。
梁倦生动了动唇,似乎想说句什么,却被齐然咬住了。
他勾了勾嘴角,手往后探,既然你不困的话,那我们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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