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脚上的铁链距离有限,移动时发出叮叮的响声,梁倦生轻而易举地就按住了他的双腿,把膝盖顶进了他两腿之间。
这是个比先前还要糟糕的姿势,齐然怒上心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恼道:像又怎样?不像又怎样?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要和我算账吗?
他讨厌死了这种为人桎梏的局面,说话也格外的不留情面,专往人心里刺,可是你凭什么和我算账?我们两人是什么关系?真要我说的那么清楚吗?
你说啊,梁倦生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下来,但手上的力道一分也没有松懈,死死地禁锢住他,低声喝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看到他眼里掩藏不住的痛楚,齐然反而嗤地一声笑了。
他轻慢地挑了下眉,那双桃花眼里涌上来的怒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恶劣的笑。
青年好整以暇地看着梁倦生,明明是身处下位的仰视,却有种地位颠倒的错乱感,仿佛他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
他淡淡地说:梁律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感性趣吗?
梁倦生忽然有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可他还来不及阻拦,青年便笑了起来,眼眸里露出了缠绵的情意。
因为我喜欢贺叔叔呀,齐然微微笑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可是他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叔叔,我怕他不能接受我的爱慕,刚好这个时候你出现了。你戴着眼镜的模样和他很像,虽然还是不如贺叔叔的温润端方,勉强也算个代餐
梁倦生慌乱地打断他,不!你撒谎!
齐然一点也不在意他愈来愈急促的呼吸,也不与他辩驳,还是那样笑着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那晚会认错人吗?其实不是的,我并没有认错人,毕竟你虽然像他,却还是不如贺叔叔。
那天只是因为我发现贺叔叔也喜欢我,所以将错就错,就借着醉酒和他在一起了。之后也很理所应当,你明白的,有了正主,谁还要个伪劣的替身?
死一样的寂静。
齐然仿佛没有看到男人的不可置信和苦痛伤怀,勾起唇笑了一笑,尤嫌不够,怎么样?梁律师,这个真相你满意吗?
梁倦生愣愣地看着他。
痛苦犹如巨大的波涛汹涌而来,直直拍打在心口,叫他喘不过气。
他张了张口,声音嘶哑得几乎叫人听不真切,我不信。
梁倦生一字一顿,似乎每一声都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可他还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齐然漫不经心地笑,是吗?
男人死死地盯着他,平日里的儒雅敛和半点不见,犹如困兽在垂死挣扎,你在骗我,你在骗我的,你说啊,你是骗我的,你是因为生气才会故意这样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