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是有智迟...他不是智障啊!”
“你少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陈公台是有这个本事,但吕奉先如今不信任他,他又能够如何?”
“那你的意思是,曹许这几个家族这么搞并没有什么问题了?”
“....”陈登默然,“曹豹和许耽几人的确是做得有些过分了,但你也不至于这般赶尽杀绝!
要知道,你将那些东西交上去的目的...”
“土地!”刘峰看着一旁的陈登,“我不需要元龙兄在提醒我一遍,就是为了他们手中的土地。
既然曹豹许耽他们不值得信任,那么就从头开始,在百姓之中,在真正的寒门士子之中做出选择。
将曹家和许家他们的土地给那些真正有需要的人,这不是合情合理么?”
“你在狡辩!”
“我只是在做最正确的事情,难道你陈元龙的心中就没有些许的期待?
最后这大量的好处,可全都是你陈家的!”
“放屁,我陈元龙何须这等外物!”陈登怒目而视,“再说了,这又未尝不是你刘峰的步步紧逼之策,你今日破的是曹家和许家。
日后也未必不会破我陈家...”
“重要么?”刘峰脸上全都是笑容,“你马上就要去广陵了,曹孟德不会等太久,小沛的那位也不会等待太久,甚至那袁公路也会迫不及待的。
你的时间不多了,就不要浪费时间在这等小事上面了。”
“....你真的是个祸害!”
“啊...或许是吧,谁又知道呢?”
这一次是两人相识许久之后的第一次不欢而散,双方似乎都已经撕破了脸面。
陈登即将赴任广陵,吕布亲自设下酒宴将徐州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请到了府邸之中,美名其曰要给陈登送行。
只不过这一场酒宴,陈登吃得心事重重。
“元龙兄,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在这般多想,好好吃酒,多想想在广陵郡如何为主公效命才是!”刘峰不知死活地来到了陈登面前,向他敬酒。
看着面前这个言笑晏晏的小子,陈登紧咬后槽牙,也抬起酒樽。
“那倒是多谢刘兵曹提醒了,只是日后兵曹在将军身边,也要多多注意才是!”
“哈哈..干!”
“干!”
两个人之间的那种诡异气氛顿时让场中的那些聪明人不由自主的敬而远之,只不过主位上的吕布那是一丁点都没发现。
他还在想着今日的真实目的。
“诸位!”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吕布一声大喝叫停了在场的众人。
当他们将目光全都放在自己身上之后,吕布才再次说下去。
“今日本将军宴请诸位,除了为元龙送行之外,还有两件事情最为重要!
其一,今日我徐州来了一名贵客!”
吕布说话间,一名身长七尺,身穿儒袍的中年人就这么从后面走到了众人面前。
“某家韩胤,拜见诸位徐州豪杰!”
“.....”刚刚还喧闹不已的酒宴就因为这么一句话便彻底的寂静了下来。
“怎么,看诸位的意思,似乎并不欢迎胤!”那韩胤没有半点尴尬,反倒是自嘲起来,“说的也对,韩某人位卑人轻,自然是不能和诸位徐州豪杰相比的。
不过今日韩某人来此代表的不仅仅是韩某本人,还有我家主公!”
“阁下前来...莫不是公路和吕将军有所...”苍老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一条通道就这么被众人让了出来。
原沛国相陈珪就这么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那韩胤见到陈珪之后竟然立刻行大礼参拜。
“你这是做什么,老夫早就已经赋闲在家了,你不可如此!”
陈珪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对于这大礼参拜也不过就是微微点头以作回应。
不过在场众人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就连一旁的吕布和韩胤两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一旁的刘峰用胳膊肘撞了撞一旁的陈登。
“你家老爷子和这家伙什么情况?”
“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难不成他是你爹的私生子?那你地位不保啊!”
“....滚!”陈登脸色一黑,不过还是给刘峰解释了起来。
“这个叫做韩胤的家伙,他主公是袁公路,他这般做不但是因为我陈家的家世极好,和袁术的关系更是无比的特殊。
论家世,家父是广汉太守陈亹之孙,太尉陈球之侄。
吴郡太守陈瑀,汝阴太守陈琮都是他的堂兄弟,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和袁术是发小兄弟。”
“...论年纪你爹都能当袁公路爹了吧,你是不是对发小兄弟有什么误解?”
“....家父就是看着有点老!”
“点?”
“....虽然两人差着些许年龄,但就是关系好,不是什么结拜兄弟,但袁术对家父那不是一般的在乎。
曾有人开玩笑说,他袁术可以对所有人犯浑,唯独不会对家父这样做。
这就是两个人的交情,想当初袁术想要陈珪为他效力把二弟绑了逼迫家父。
结果家父一封信过去将他骂了一个狗血喷头,然后人家乖乖的将孩子送出来了。
你这家伙不是经常说那袁公路是什么骷髅王么?
就这件事,袁术算是让天下人开了眼了!”
“嗯,的确是开了眼了....”刘峰看着陈珪那老家伙不断点头,不过当他看到陈珪似有似无地看向他这个方向之后....他颤抖了!
“这老家伙的眼神,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