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吕布麾下大将高顺已经带着一身的血迹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一名名被五花大绑的家伙。
“叔父?”
“堂兄?”
“三伯!”
“大侄子!”
......
一声声惊呼从酒宴之中的某些人嘴里出现,这些被五花大绑的人,都是他们的亲人。
而这里面自然不乏徐州曹氏一族的曹豹曹宏等人,也有当初帮助吕布通风报信,打开城门的徐州中郎将许耽等等。
他们不但是徐州大将,更是徐州世家豪族的代表人物。
今日看着这一幕,他们心中生出来了不安之感。
“奉....主公这是何意,为何将老夫的侄儿绑了?可是他做了什么让主公误会的事情?”
“误会...没有误会!”吕布看着曹豹冷笑一声,同时也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模样让曹豹心中一阵紧张,“与其说他做了什么事,不如说曹家做了什么事情才对!”
“曹...曹家?”曹豹心跳得更加厉害,不过脸上还是努力保持着平稳,“不知道主公是什么意思?我曹家对主公可是忠心不二啊!”
“忠心不二?那本将军如今缺少军费辎重,还请曹家帮忙解决一下可好?”
“这...这...当然是好的,不知道主公需要多少...”曹豹心中挑动的更加厉害,额头上不断的出现冷汗,不过仍然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若是所需较多,豹尚需些许时间...”
“尚需时间?”吕布咧嘴一笑,那笑容之中满是杀戮和血腥的味道,“你需要什么时间?”
“当然是凑齐主公所需...”
“是将你们曹家家财全部转移到兖州的时间吧!”吕布一句话直接打断了曹豹的话语,也让曹豹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力气,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只是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主公听我解释,主公听我解释...”
很明显,就连他自己现在也没想好自己应该如何解释这件事情才好。
当然,吕布也不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和时间。
“你莫要对我解释了,你想想怎么对徐州的万千百姓解释吧!”一句话出来,在场之人脸色顿时变得无比古怪。
连同那呆滞的曹豹都蒙了。
“来了...”刘封忍不住笑了起来,“咱们主公终于要打出百姓的旗号了!”
“.....”陈登只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就揪了起来,看着身后那张除了笑容没有半点其他情绪的脸,他甚至感觉到了一阵寒冷,“你的良心就一丁点都不痛么?”
“痛?我也是那万千百姓之中的一人,俺也是天下百姓的儿子,为他们谋划福利,这是多么好的事情?”
“.....有你这么一个混账儿子,真是他们的悲哀!”
“哈,别和我在这里说什么废话了。”刘峰朝着前面拱了拱嘴,“吕将军已经开始了!”
顺着刘峰的指点,陈登经历了他这一生最为痛苦的时刻。
“曹豹,许耽,曹宏,....”一个接着一个的名字被吕布点了出来,然后高顺身后的士卒没听到一个名字便将一个人直接扑到在了地上。
在一片惨叫哀嚎之中,吕布将早就准备好的证据摔在了他们的面前。
“尔等身为徐州之人,却暗自和那曹孟德暗通曲款,将自己家族之中的财富转移到了兖州豫州等地。
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这是徐州近乎三成的家族,都是出了名的心狠手黑,欺压百姓之辈。
他们在徐州的名声比那当年屠杀徐州的曹孟德也好不到哪里,尤其是曹宏,曹豹这曹氏一族。
当初依仗陶谦的任用,对这徐州可是敛财不少的...那都是百姓的血汗钱。
事到如今嘛....
证据,自然是刘峰给吕布找到的。
钱财,自然也是追不回来了。
但是吕布,或者说刘封还有后手!
“你们可认罪?”吕布问完之后看着一片沉默仍然是冷笑一声,“看来你们也是明白了,今日恐怕是活着出不去了。
想要用你们漂泊在外的子嗣和你们放在兖州的家财东山再起?
那你们是真想多了!
公台何在?”
一声大吼,许久都没了动静儿,也不想有什么动静儿的陈宫再次出现在了吕布的面前。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陈宫的心中生出些许无奈和悲凉。
“宫,拜见明公!”
“本将军意欲将曹许等诸多家族的田垄全部收回,你亲自负责丈量他们家中土地,收敛家财。
从明日开始,通告徐州百姓,不...通告天下百姓。
我徐州,开始给百姓分田了!”
“所有前来我徐州的流民,每人可前来州牧府领取农田农具,安心耕种便可定居徐州。”
“成年男子领农田五十亩,成年女子领农田三十亩,孩童领农田十亩!”
“土地归属徐州所有,任何人不可买卖,所得税赋只需要缴纳田赋三十又一。”
“新入流民,田赋十一,免除其他所有杂税!”
“从今日起,我徐州给天下百姓一条出路,一条活路!”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刘峰大笑,陈登闭眼。
“徐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