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子已经被钟使君看穿了...”
“只是足够在意罢了,至于看穿那倒也说不上,你这个小子的算计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老夫若是不能时时防备着,难免会让你这小子钻了什么空子。
到时候对老夫来说也是个麻烦....”
钟繇这句话还没有彻底说完,刘峰就让钟繇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刚刚钟繇还在想着刘峰这个小子着实不让人放心的事情,如今就看到了门口有自己府中亲随被人拦在了不远处。
看着他那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钟繇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同时也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钟使君,看来是有人找你呢...”
这一刻再次听到这贱嗖嗖的语气之后,钟繇更是感觉到了一阵浓浓的惊悚。
“你这小子又干了什么!”
“钟使君,小子可是一直都在北地郡,想来钟使君的眼线也一直都在小子身边环绕,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吧。
怎么还就成了....还就成了小子又干了什么!”
不过刘峰虽然如此说,但是却是将一旁的关平招了过来。
“看看我们的人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便带过来让钟使君看看...看看我又在钟使君的眼皮子下面做了什么!”
“诺!”关平一声应诺之后便直接大步离开,走到那前来寻找钟繇的亲随面前的时候还一把将这家伙给拽了出去。
完全没有让他们两人会面的意思。
这一幕更是让钟繇心中的不安之感扩大了起来。
直到数名护卫带着一名浑身是伤且被五花大绑的凄惨之人出现在了这里,钟繇才有机会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子麾下有一小将名唤魏延,是荆州义阳人出身,当初玄德公在豫州为官的时候因敬畏玄德公而主动投效。
这段时间正好将他放在了扶风郡去清理一下那扶风郡的残余寇匪。
对了,那个当初劫掠扶风的寇匪成宜现在就是他的副将,为了安抚羌胡他和成宜还闹得十分不愉快。
因此成宜和远遁天水的许多旧部都开始私下联系,希望能够找到一条道路从而让他可以面见马超,从此投效...”
刘峰说到这里的时候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隙。
“这事儿是在我离开扶风郡之后发生的,想来钟使君也是有所耳闻的吧...”
“.....成宜这么做也是你安排的?”
“钟使君这话说得...这北地郡到扶风郡的几条路,哪条路上没有钟使君安排的人手,但凡有只虫子飞过去,都得有人看看公母。
小子哪里有半个人去扶风郡给他们下什么命令?
再说了,小子身边不是一直都有钟使君的人么?”
随着这句话出现,又是一个被扒下来整张皮囊的血肉模糊的汉子被薛州牵了过来,从那依稀的模样上还能看出来,这是刘峰的亲随之一。
“我砸了你的厨房,借机在你府里安排人,你就趁着这个机会找到我的亲随,然后下手拉拢他们入毂。
钟使君干得漂亮啊!
为了拉拢这家伙想来钟使君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吧,什么钱帛好处就不说了,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不过你的美人现在让我送到军营当军妓了,他的全家老小也都让我折磨死了。
就在他,以及他们的面前。
如今这个人让钟使君看一眼然后也该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说完这句话,刘峰直接摆了摆手,薛州手中的短刀直接刺穿了那汉子的胸膛,无声的嘶吼还能够看得出来他的舌头早就已经被连根拔起了。
满口的牙齿也都消失无踪。
这么凄惨的模样就会刘峰要告诉所有人,在他身边做亲随可以得到最好的待遇,但是背叛之后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
看着刘峰在自己面前立威,钟繇脸上反倒是没有了波动,只是轻笑抚着自己的胡须。
“看来老夫府中的那几只碍眼的虫子也没作用了。”
“当然,得不到有用的东西,那自然是没用的人!
小子又不是傻子,难不成还等着钟公找机会用他们坑害小子一次?
就算钟公不将他们清理了,我也会找机会清理了这群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东西,当真是浪费你我的时间!”
“那这个家伙呢,又是什么?”钟繇不再多说,而是指向了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家伙。
“他?”刘峰朝着那人勾了勾手,便有人将他连拖带拽的扔到了前面来,看他那畏畏缩缩,不断颤抖的模样。
钟繇就能猜出来,刘峰这个孽障又没少折磨这个倒霉的家伙。
“钟公不认识?”
“老夫没见过他,不是老夫的人,而且看你这样子似乎也不是你挖出来的亲随探子。
说吧,他是扶风的....还是天水的!”
此时的钟繇已经大概猜出来自己的亲随如此急迫的寻找自己是为什么了。
“钟公问你呢,还不告诉钟公你是谁!”刘峰一脚丫子踹在了那人的脸上,直接踹崩了他的两颗大牙。
“小子...小子天水郡梁双...还请先生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