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昕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他知道肯定还没完。
果然,楚子昂接连又抛出了两条上联。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几乎都是在楚子昂的话说完的那一瞬间,陈昕便朗声对了上来。
楚子昂顿时陷入了沉默,看着陈昕从容自若的脸,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兄台,还有吗?”
陈昕见楚子昂不说话,便主动问道。
“当然有!”楚子昂突然有种被挑衅的感觉,急忙道:“天近山头行到山腰天更远!”
楚子昂此时的语气不由重了一些。
陈昕仍旧十分的淡定:“月浮水面捞到水底月还沉。”
“好,很好。”楚子昂一边点着头一边思索,接着马上又道:“陈昕,你再听这一联......”
接下来,楚子昂又连续出了十多道上联,这些都是他们为对课大会准备了却没有用上的,难度可以说都不算低。
但陈昕却全部对答如流,无一错误,仿佛这些上联早有了对仗工整的下联,陈昕只是照着背诵出来而已。
终于,楚子昂放弃了出联,拱手向陈昕道:“陈兄,子昂佩服!”
陈昕也拱手回礼:“子昂兄过奖了。”
楚子昂不由一愣,诧异的看着陈昕:“你不知道我是谁?”
楚子昂有此一问是因为他已经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而作为平远大将军的儿子,绝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个皇太孙的名字。
陈昕微笑道:“子昂兄勿怪,前段时间我不小心落湖,导致大病了一场,醒来恢复之后有很多事情都给忘了,不光是你,就连我身边的人我都不记得了。”
“什么?”楚子昂大为惊讶,一时之间无法确定陈昕的话是真是假。
陈昕问:“子昂兄,我们之前认识吗?”
楚子昂道:“我们两个虽然不认识,但我们的父亲却早已相识。”
“请问子昂兄的父亲是?”陈昕问。
楚子昂朗声道:“当朝太子便是家父。”
“原来是皇太孙,陈昕刚才多有失礼,还请皇太孙见谅。”
陈昕急忙拱手行了一礼,心想难怪这么牛皮哄哄,原来他是太子的儿子。
楚子昂示意陈昕无须多礼,笑着道:“陈昕,之前听闻你有纨绔之名,今日一见,我才明白,那些街头传言,似乎并不能轻信啊。”
陈昕微微笑了笑,接着就问:“那个.....皇太孙,你找我来除了对对子,还有别的什么事吗?你也知道,我那几个朋友还在外头等我一起去吃饭呢......”
楚子昂听了这话心中便有些不悦起来,要知道别人是想方设法挤破了头,都想要跟自己多亲近一会儿,而这家伙倒好,居然还不乐意跟我聊了!
楚子昂内心高傲,顿时就不开心了,冷声道:“你若着急,先去便是。”
陈昕一听,马上起身拱手道:“皇太孙,那我先走了,下次有空再聊!拜拜!”
说完,陈昕便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
楚子昂望着陈昕的背影当时就呆住了。
紧接着,楚子昂才摇着头,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好你个陈昕,还真给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