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浑身一松,躺倒在了床上,僵硬的难受。
她扶着床柱颤巍巍起身,声音低哑。
“柳姑娘,你们可找到薏薏?”
“还未有行踪。”柳文宜说的惭愧。
“伯母,我们已通知了荀桉,他会带人来的。我们先救您出去,再回来找荀姑娘。”柳文玦走上前安抚道。
桑榆一时胸闷,靠在了床柱。
“伯母,不知您可曾听到过什么?”柳文玦见她胸闷气短,说话为她转移注意。
“对,伯母,您可曾听见了什么?”柳文宜附和。
桑榆平复了下心情,想了想。
“……好似,好似要让我到什么地方去,好像是中或,只是不知是哪处的中或。”桑榆思索,却有些头脑酸胀,“他们除了将我送进来,好似也没别的了……”
说罢,桑榆便昏死过去。
“看来是被定住的时间太长了,身体已经受不住了。”柳文宜扶住桑榆,让她靠在她怀里。
“兄长,我身上有易颜丹,你将伯母带走吧。”
柳文玦面露犹豫,走上前道:“要想清楚,那个阁主就在罗浮梦中或,修为高出我们许多。你确定要替伯母?”
“兄长,套出中或的位置容易节外生枝,不如他们带我们去。”
“……阿囡,先与我结上同心结。”
柳文宜一愣,转眼便明白了。同心结虽说是爱侣间的术法,但他们如今也肌肤相亲过,用这同心结定位对方位置也是可以的。
柳文玦一手扶着桑榆,担忧的看向柳文宜。
“小心。”
“好。”柳文宜回之一笑。
在他们离开后,柳文宜服下易颜丹在床上装模作样。
左手心脉隐隐发烫,她悄悄看手腕子,心脉透着猩红印在肌肤上。这是他临走前结下的同心结,就这么一根红线,他在哪她永远找得到。
柳文宜红着脸,为这隐秘感到了兴奋,总有一种她占有了兄长的满足感。
她自相矛盾,她毅力不佳,她害人害己,她仍旧有贪恋兄长的想法……可现在才只有四天,只要远离兄长,时间会帮她抹消的,同当初的师兄一样。
柳文宜抬起了左手,唇瓣忍不住轻轻印上了心脉,那现在放纵一下也没关系吧?反正兄长也不知道。
刚到客栈坐下的柳文玦心下一颤,似有羽毛在搔着心窝——有人在轻吻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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