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朱厚照又说道：“朕也可以不要你全心全意为皇室效力，只要你愿意出手对付铁胆神侯，朕就让你和西门吹雪约战紫禁之巅！”

虽然让两个江湖中人在紫禁之巅约战是一件非常有损皇家威严的事情。

但是如果连命和江山都没了，那才是真的有损皇家威严！

而他也将遗臭万年！

……

陆言送走了皇上，正准备离开护龙山庄，突然有一道身影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陆言看着略有些醉醺醺的铁胆神侯，笑着说道：“此时神侯不应该和你身边的人推杯换盏吗？怎么会来到这里？”

铁胆神侯望着陆言，说道：“我知道，皇上一定想要拉拢你，利用你来对付我。”

陆言笑笑，说道：“不装了？”

铁胆神侯呵呵一笑，说道：“如今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拦我，我又何必再继续装下去呢！”

以前装，是因为曹正淳，因为黄九阴和葵杉。

现在曹正淳死了，黄九阴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葵杉又离开了皇室。

在这种情况下，他又何必再装！

不等陆言说话，铁胆神侯便继续说道：“不管皇上给你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可以同样答应你，甚至比皇上给你的更多！”

说到这里，铁胆神侯略作停顿，又说道：“只要你愿意归顺我！”

陆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可能归顺任何人。”

铁胆神侯闻言面露遗憾之色，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说话间，铁胆神侯便要对陆言动手，既然陆言不愿意归顺他，又有可能会出手帮助皇上，那他也没必要继续留陆言在这个世界上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上官海棠的呼喊声！

“义父！你在哪里！素心姑娘出事了！”

正准备出手的铁胆神侯闻言脸色陡然一变，他深深地看了陆言一眼，转身便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冲去！

陆言随时都可以杀，但是素心绝对不能出事！

陆言看着铁胆神侯离去的身影，脸上神色微妙。

如果铁胆神侯只是想要让他不出手帮助任何一方，保持中立的话，他不是不能答应。

毕竟他所求不过是约战紫禁之巅的合法化，无论是朱厚照还是铁胆神侯，都可以满足他这个要求。

而且他先前已经出手对付曹正淳救下皇上，算是对得起他和云萝郡主之间的师徒情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真的没必要强行掺和进来，参与这一场江山社稷的争夺。

但是偏偏铁胆神侯要他归顺！

先前他拒绝归顺，铁胆神侯就要出手杀掉他，实在是蛮不讲理，霸道非凡。

若非素心在这时突然出事，这一场大战恐怕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陆言捏着手里的锦盒，望着铁胆神侯离开的方向，低声说道：“但愿明天的时候，你面对我依然可以这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