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洛斯压根不理他。
“原谅我,连长。”
他举起剑,剑尖对着被雕刻的图案。
“等等。”
乌萨斯突然开口,但没有站起来。
他用斧子的刀刃在甲板上敲了一下,发出嗒嗒嗒嗒嗒嗒嗒的声音。
“我听到了些东西,一种节奏,灵魂发出的一种节奏。”
塔洛斯转向了迪特里安。
“他什么意思?”
这位技术主教对这种交流感到非常困惑,他耸耸肩,发出了—串负面代码。
“需要澄清一下,你是在问我,你兄弟的话是什么意思,想让我给你一些启示吗?”
“和你说话真的是在浪费时间。”
塔洛斯从铁棺上滑了下来,靴子砰地一声落到甲板上。
“乌萨斯,跟我仔细说。”
乌萨斯仍然用轻柔的、铿锵的节奏敲打着斧头。
“它在尖叫,听着……塔洛斯,听这个节奏。”
塔洛斯瞥了—眼迪特里安。
“主教,你能不能仔细想想他可能在说些什么吗?我只听到尖叫声。”
“我有十六个执行连续诊断的从属进程。”
这时,乌萨斯终于抬起头来,他脸上血淋淋的掌纹挡住了房间里暗淡的光线。
“节奏还在,塔洛斯。”
“什么节奏?”
“……节奏,马卡里昂活着。”
塔洛斯转身走向棺材。
“尊敬的主教,你能不能帮我解释—下,你们教团的复活仪式究竟是由什么组成的?”
“那技术是被禁止泄露的。”
“当然,你不需要说的很详细,只要简单地……含糊其辞的告诉我。”
“那技术是被禁止泄露的。”
先知几乎笑了。
“你现在就像一台坏掉的复读机,主教,不要逼我把你修理一顿,我只想知道你在那里对我的连长做了什么。”
“唔……是—种结合了突触增强脉冲、电维持生命的药物,主要是化学兴奋剂和侵入性生理稳定剂的组合。”
“听起来颇为复杂。”
塔洛斯已经生疏自己的手艺很久了,主教说的某些名词他甚至无法理解。
“你不扮演药剂师已经很久了。”
乌萨斯的笑容从他的语气中可以看出来。
“要我去找那个剥皮者吗?”
听到迷惘的兄弟在开玩笑,塔洛斯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这听起来很像我们在酷刑中使用的几种方法,迪特里安。”
塔洛斯的话让机械主教有些不自在,他扭动了一下脖子,回答道:
“并非如此,这个——马卡里昂一直是个麻烦的项目,唤醒他需要非同寻常的努力和专注。”
“但他现在醒了。”
塔洛斯指着那些机器。
“他既然醒了,为什么要保持这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