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韧带发炎第叁天。你作为必须出差的社畜已经眼神死。
用拉伤肩膀提工作用品时很想口头跪下来求大公降低痛觉。但是大公不在,不在就是不在。
「……啊。」走进路边的便利商店又走出来,过了半小时才头晕目眩想起忘记买水,「这就像是数学。」
──人生会拋弃你。但是数学不会。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仗着冕下十之八九听不懂双关梗,也不会像大公一样偷窥狂似的狂看你心声。
你的语气乾巴巴。
「不会就是不会。」
也不是没求过专长之一是治癒的冕下止痛。但是向来寡言的对方只是在你意乱情迷时吻了吻你,很绅士地婉拒。
──不行。你会更弄伤自己。
2.
科学一点来说,轻微发炎反应可以加速修復──就是痛。连绵不断的痛已经蔓延到整条手臂。
你怀疑冕下在故意搞你。尤其是痛到你忍不住哀求冕下拥抱你的时候,你会暗暗骂祂心机鱼。
实际上你也知道自己能暗骂对方,也是对方保留你的隐私。不会擅自查看你没说出口的心声意念。
──但是就是混帐。
格外怕软刀子磨人,尤其是钝刀割肉。你这点不只体现在不耐痛上,还有对怎样都跌不下高峰的快感畏缩。
放弃走回便利商店买水。口乾舌燥的你不想再带一瓶水徒增撞伤的肩膀负荷,只想着赶快到车站。
饮水机是你现在心心念念散发圣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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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
你隻手撑头,将半边身体的重量倚在饮水机。语气严肃地像在讨论攸关生死的大事。
「女性高潮间隔七分鐘才合理,你说对吧?」「我怎么知道啊!」听见离谱发言的难以置信语气。
──怎么有人睡着前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在车上低头睡着又醒来,一不小心搭上站点根本不在现实世界的普通大叁生崩溃。
「而且为什么你睡着带的是饮水机!」青年的语气和他心态一样崩溃。因为身陷实习专题跟助教期末地狱的他,入梦带的也只有笔电包。
──别说当武器了。毕业狗如我愿意用性命守护笔电。
青年悲愤地搂紧笔电包。
你莫名觉得对方声音有些熟悉。遗憾你一旦入梦整个人都会迷迷糊糊,还没来得及联想起某道玉碎冰裂的好听嗓音。你们身后的老旧火车车门就开了。